傅司煥被她激烈的措辭給頂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微微抿了抿唇。
回想起當年的事情時,卻也是站在沒理的那一邊。
他的沉默落在聞卉凝的心上,讓聞卉凝的火氣倒是澆滅了不少。
她冷靜下來,想到自己剛才那些激烈的話語,自嘲一笑:真是的,說好的修身養性,結果在他的麵前,所有的冷靜和自持似乎都成了一個諷刺。
聞卉凝輕輕呼出了幾口氣,平複了心腔內的那些怒火,冷靜地道:“說起來,當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畢竟這場婚姻是我強求而來,是我一開始,就錯付了良人。”
“我現在回來,所想要的一開始就已經和你說的明明白白,我要當年的真相大白,要那些,害了我父母的人,害了我的人,都通通得到他們該有的報應和懲罰!”
“你如果是理智的,你就應該清楚地知道,我查清楚這些事情,對你來說,利大於弊。”
他當年那麼執著地調查著生父生母的事情,想來他自己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的,當年他都願意為了生父生母的真相,做出那些事情,現在總不能阻止吧!
傅司煥看著她用一副再公事化不過的麵孔與他說著話,心裏頗不是滋味。
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不會阻止……”
傅司煥緩緩地吐出了一句話:“我非但不會阻止,還會支持你去調查這些事情的真相,因為我也不想讓這件事情陳埋,也同樣不想冤枉別人。”
“你既然是這樣想的,那最好不過。”聞卉凝並不是百分百地相信傅司煥的話,心裏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至於七年前的事情,你要是幫著傅繆雪……”
“我不會幫她。”
傅司煥再一次從她口中聽到“傅繆雪”三字,隻覺得頭疼的厲害,可對上她那副看似已經看穿一切的眼神,也是格外地無奈了,誰讓他當初,為了讓她死心,用傅繆雪當了擋箭牌呢!
現在,終於吃到苦果了。
“七年前死亡的那人,是一直跟在我父母身邊的老管家的妻子,她待我很好,如同姨母一樣的存在。”傅司煥將這些說出來,無非就是讓聞卉凝相信,他不會包庇任何人。
然而,他這話讓聞卉凝的臉色大變。
聞卉凝愕然地看向傅司煥:“你說什麼?”
傅司煥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了一些別的東西,可具體是什麼,又說不出來,隻能將那些話重複了一遍,又道:“我沒有必要在這些事情上欺騙於你。”
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
聞卉凝往後退了幾步,小臉發白,腦海裏一下閃過了當年的那些事情。
她忽然上前,一把抓住傅司煥的手臂:“關於她和你生父母那邊有聯係的事情,有誰知道?傅繆雪知道嗎?傅家人,知道嗎?!!”
傅司煥被她抓得手臂有點痛,但這種親近,是他所想要的。
就算是痛,他也死死忍著,隻是眉峰之間微微一擰:“為什麼要這樣問?”
“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