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卉凝臉上的表情差點沒能繃住。
不用傅司煥以後“汪汪”，她現在都已經聽到了傅司煥“汪汪”了，還真是，挺狗的。
傅司煥自然是注意到了聞卉凝此時的情況，臉上的羞臊之意倒是淡了很多，甚至還有點小雀喜：沒有節操，就能夠追回媳婦兒的話，他也不介意沒有節操的。
“那你一定要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這時，躍躍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幾分的歡喜，即使小臉努力地繃著，仍舊是泄露出來不少，“不然的話，你就會變成小狗！”
傅司煥看著躍躍，無比認真地道：“好。”
答應了孩子的事情，他自然是要做到的，哪怕他也是第一次當父親，哪怕這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跟在他的身邊，可是，他會努力地學著當一個好父親！
聞卉凝原本還有點幸災樂禍，但在這個時候，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她心思無比地複雜。
早就知道，躍躍對於傅司煥的存在，其實並不是那種酸菜魚一樣的存在，內心裏還是有著期待的，但是就在剛剛，她再一次明確地感覺到了。
也許……她和傅司煥之間，就算做不到和平相處，但在孩子的事情上，也是要達成一致的想法才行。
傅司煥並不知道聞卉凝的想法，正和躍躍商量著檢查的事情：“我已經跟你媽媽商量過了，你以後要留在國內，一定要做個全身檢查的。”
“你不用怕的，做全身檢查的時候，爸……我會陪在你的身邊。”
脫口而出的自稱“爸爸”，到底也隻是發出一個音節。
傅司煥知道，孩子對於自己是有著隔閡在的。
他很希望能夠聽到兒子的一句“爸爸”，可是也沒想過要在這方麵強迫於他，自己冠上的“爸爸”名頭，總是不如自己兒子給的來的更加實在。
聞卉凝耳尖微微一動，斂下眼中的複雜。
躍躍沒有注意到，隻是有點奇怪地看著傅司煥：“可是，你現在也在生病啊，要是你陪著我的話，會不會出現別的問題啊？我才不是擔心你，我隻是怕在我檢查的過程中，你忽然暈過去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照顧誰呢。”
躍躍的話說得無比傲嬌，隻是耳垂上泛起的絲絲紅暈，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傅司煥心情頗好：“不會，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的。”
“好吧，你想陪就陪吧，那樣媽媽就不用這麼累了。”話說到這裏，躍躍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母親，連忙看向聞卉凝，有點小心翼翼地問道，“媽媽，可以嗎？”
聞卉凝哪裏不知道，躍躍其實是很希望有爸爸陪著他的。
現在問起，也不過是因為懂事，不想讓她這個當媽的傷心而已，可就是他的善解人意，讓聞卉凝覺得虧欠他的，實在是太多了。
“可以。”
“謝謝媽媽！”
得到聞卉凝的確切回應，躍躍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明豔又燦爛……
躍躍睡著後，聞卉凝和傅司煥相對坐著，誰都沒有先說話。
好一會兒，聞卉凝看向坐在對麵的傅司煥：“我們出去聊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