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昌彥聽到聞卉凝的話時,渾身一僵,張了張嘴,很想說:聞卉凝是不是在糊弄他。
可是當房門被從內打開,一道頎長的身影從裏走出時,傅昌彥隻覺得腦袋轟轟作響,甚至還有點眩暈:“你怎麼會在這裏?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
哪怕是現在這種情形,傅昌彥也是第一時間先發製人,力求將自己的位置擺得端端正正。
然而,這種戲碼是需要有人襯托,有人願意相信的,不然就會成了獨角戲一般的存在,就像是現在的傅昌彥。
聞卉凝聽到傅昌彥的話時,咂舌。
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事實也很明確地擺在麵前,傅昌彥別的什麼事情做不好,但是不要臉皮這些事情做起來,真的是格外地信手拈來。
她嘲諷地勾了勾唇角,目光落在了傅司煥的身上。
真可笑呢。
哪怕想了千遍萬遍,都沒有辦法忽略的是,傅司煥為傅家當牛做馬那麼多年的時間,真心把傅家父母當作家裏人,而他們真的隻把他當作一個機器人。
傅司煥麵色冷淡,看不出來他是不是聽到了傅昌彥說的那些話,而傅昌彥先發製人說的這些話,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一樣,甚至引不起他的一點波動。
直到他坐在了沙發上。
傅昌彥是站著的,相較於剛剛坐下的傅司煥,自然是有幾分居高臨下的,但是,偏偏給人一種矮了一截的感覺。
也是,氣勢這種東西,並不是年齡可以決定的,而是經曆和本事手腕。
像傅司煥這種男人,本來就很有經曆,又有本事兒,現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一手打拚出來的,那通身的氣勢,別說是穿著病號服了,就是穿著一個麻袋,也掩蓋不住。
“父親何必明知故問呢,你明明是因為知道我在醫院裏,和凝凝她們有過接觸,才想著過來試探一番,看看凝凝的態度的,那我在這個病房裏,也沒什麼可稀奇的。”
怎麼就沒有?
他是特意捏準了時間段過來的,就是為了不碰上傅司煥。
哪曾想,還是碰上了!
而且,剛剛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被聽到了多少。
傅昌彥別提多生氣了,麵上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僵硬地看著傅司煥:“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過來試探呢,隻是因為轉型一事兒,過來和她商量一下而已。”
要論睜眼說瞎話,傅昌彥的本事兒也是一流。
傅司煥垂下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抬起時,眼神中都是淡漠:“如果是為了這件事情,父親沒有必要再前來了,當初簽訂合約時,就是雙方的私人合約。”
似是找到了問題的缺口,傅昌彥有些生氣:“你怎麼能夠用私人合約呢!這是公司的事情,她是被聘請的那一位!純屬就是雇傭關係,私人合約算是怎麼回事兒?”
“還有,傅氏的轉型,是一個公司的事情。”
“你怎麼就當成自己的事情來解決了?”
傅昌彥質問起來,是真的一點都不留情,畢竟在他的心裏,不管是傅氏還是傅司煥,都是屬於他的私人物品,他想要怎樣就怎樣,可現在,私人物品居然要跳出他的管控範圍,他怎麼可能容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