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語凡的臉色倏地一變。
“凝凝，你在說什麼啊？什麼鬧婚禮現場？”於語凡很快就表現得一臉無辜，滿是驚愕地看著聞卉凝。
不知道的，還要以為她聽不懂人話呢。
聞卉凝桃花眼微微一眯，裏麵折射出的光芒，刺得人眼睛都是痛的：“我說什麼你很清楚。”
“凝凝，不是，我……”
“虧得你還和我稱姐道妹這麼多年，難道你都不知道，我這人最是不會隨口撚來嗎？”
聞卉凝的一句話，讓於語凡的臉色又變了變，囁嚅著唇，最終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總覺得這個時候再說些什麼，都是倉惶無力的。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沉默片刻後，於語凡終於還是受不了了，主動開口，卻沒有承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
聞卉凝嗬嗬一笑，什麼都沒有說，很是直接地從自己攜帶的挎包裏，拿出了幾張紙，然後推到了於語凡的麵前：“好好看看吧，我可不隨便冤枉人呢。”
於語凡看著桌麵上的紙張。
她並不想去看，可是……那紙張就在她的麵前，而且眼睛總是控製不住地往上麵瞄去……
這一瞄，讓她臉上僅剩的一點血色，盡數褪去。
她猛地抬頭看向聞卉凝：“……這，這不是真的，你不要相信……”
“真不真的，我自己自有判斷，不需要你來教我。”並沒有和於語凡客氣，聞卉凝扔下了一句話，目光有些冰冷，“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答應你邀請我的事情嗎？”
於語凡沒敢說話。
“你應該是覺得，我今天就是故意過來奚落你的吧。”聞卉凝輕輕地勾起唇，然後，一字一句地道，“你想的確實沒錯！我就是，為了奚落你而來的。”
於語凡渾身一震。
滿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聞卉凝，那張臉上，那雙眼裏，似乎都在說：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真的太過分了！
可是，過分嗎？
聞卉凝並不這樣覺得。
她看向對麵的於語凡：“鬧婚禮這件事情，我已經沒什麼可在乎的了，畢竟都已經過去了五年，造就成的，也就是婚禮上的不圓滿而已，而我這些年來，和他的婚姻確實不圓滿。”
她不會把這件事情，怪在於語凡的頭上。
婚姻是他們兩個人經營的，失敗了，是兩個人的責任，至於旁人的煽風點火，火上澆油，其實都是在看他們兩人的處理方式和態度。
沒能妥善地處理這段關係，是他們無能。
於語凡一聽，再看著麵前的聞卉凝，一時間竟是有些不清楚，聞卉凝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既然不在意了，又何必將證據拿出來！
看來，也真的隻是嘴上說著不在意而已。
於語凡心中憤恨不已，麵上也著實沒有控製住，流露出一絲。
隻是，這種情緒還沒有砸到聞卉凝的身上，就見對麵的聞卉凝唇角勾起了一抹極其嘲諷的冷笑：“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在當年的案件中，摻上一腳。”
一句話，盡數擊毀了於語凡那滿心的怨恨，隻餘下濃濃的驚恐與震驚，還有否認。
她瞪著聞卉凝：“你在胡說些什麼！當年你殺人一事兒，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