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州南沒有想到,聞卉凝會是這樣的回答。
隻是“朋友”二字,就讓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到後麵,隻能吐出一口濁氣:“沒什麼了,既然你都決定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些什麼。”
掛斷電話後,許州南站在窗台前,任由著外麵凜冽的寒風刮過,眼底晦暗不明。
這頭。
聞卉凝聽到電話裏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響,斂下眼皮,幾秒後,淡然地將手機放回到口袋裏,一轉頭,正好對上了站在一側、距離沒多遠的傅司煥。
她想起之前傅司煥的那一句詢問,很是肯定,他絕對就是;故意的。
因為晚餐一事,廚房那邊已經在張羅了,哪裏還需要她說出來。
聞卉凝掃了一眼傅司煥,卻沒有開口和傅司煥說話,而是走到一邊的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
傅司煥被無視,心裏咯噔一下,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目光尾隨著聞卉凝的走動而移動,當看到她安然坐下時,眉頭輕輕一蹙,有些不明她現在究竟是怎樣的心情。
他站在原處想了想,到底是沒有想明白,走了上前,在聞卉凝的對麵坐了下來,摩挲著麵前的杯子,終於找到了說話的空隙一樣,開口就問:“是那個叫做許州南的男人給你打的電話?”
聞卉凝訝異了幾秒。
反應過來時,神情未變:“你都已經從躍躍那裏知道了,何必再問我?何況,誰給我打的電話,和你有什麼關係?”
傅司煥一噎,聽聞卉凝回答得坦然,可他的心裏,更不舒服了:“他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而且還質問你不回去,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聞卉凝眉頭擰了起來,忽然又覺得很是好笑:“你真的是一點都沒變。”
“什麼?”
傅司煥被說得一愣,可她分明沒有回答他的意思,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走:“到吃晚飯時再喊我。”
“……”
傅司煥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再回想著自己剛才問的那些話,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是,她分明是嘲弄又生氣的。
這裏麵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聞卉凝返回傭人們替她準備的客房裏,想起傅司煥剛剛那一聲聲的質問,唇角扯起了冷冽的笑容。
她是真的不知道,傅司煥哪裏來的臉麵,質問她這些的。
說著別人沒有資格的時候,怎麼不去想想,他又是哪裏來的資格?
雙標得真是可以!
……
聞卉凝好不容易留宿帝景別墅,傅司煥就算多著急,想要和聞卉凝有新的進展,也急不來。
自然而然地,這一晚上的時間,也沒發生其它的事情。
次日一早。
傅司煥從樓上下來,到客廳時,發現傭人們都各司其職,想到樓上還在睡著的母子二人,忽然就有了閑情逸致,很是主動地下廚,做了愛心早餐。
隻是,當管家發現他親自下廚時,驚訝地張了張嘴:“司總……”
“嗯?”早餐已經到了裝碟的時候,傅司煥一邊裝盤,一邊道,“去把躍躍和夫人喊下來吧。”
別墅裏的傭人們已經換過一批又一批,自然是不認識聞卉凝的,但是,管家還是以前的管家,自然清楚,傅司煥口中的“夫人”就是聞卉凝。
隻是……
管家默默地看了一眼傅司煥,最終還是把那些話說了出來:“夫人一早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