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落下後,聞卉凝又跟那頭的淩淵交代了一下此次事情的發生。
冷淡地說道:“當時那種情況下,我並沒有看到她是懷孕的,要是不扶她一把,就是我故意傷害罪,我隻能說,那故意傷人的罪名,未免放得太低。”
掛斷電話後,聞卉凝的氣息都沒有多平穩。
“沒事吧?”傅司煥上前,輕聲開口詢問了一句。
聞卉凝在這個時候,徹底回過神來,麵對傅司煥,冷靜地說道:“沒有,謝謝關心。”
突然而來的冷漠,讓傅司煥無所適從,但他也知道,聞卉凝對他仍舊是芥蒂良多,也並沒有被她的態度刺激到,開口說道:“放心吧,這次的事情不會有事的。”
“你怎麼確定它不會有事?在別人看來,我這種行為確實就等同於見死不救,而且我也可以清楚地告訴你的就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就是不知道怎麼的,不想扶她。”
聞卉凝極其惡劣地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朝著傅司煥,樣子看起來有一點詭異,好像在說:看,我就是這麼的冷酷無情,冷血的無可救藥!
傅司煥擰起眉頭。
“你究竟有多好,不需要別人的評判,何況不管你怎麼樣,在我的心裏都是最好的,不管你做什麼事情,都是你喜歡就好。”他並不喜歡她以那種口氣和他說話。
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他會因為她這幅模樣,對她不屑。
事實上,並沒有。
隻要是她喜歡,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地支持,反正不會站在與她的對立麵上。
聞卉凝還以為,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擰眉是因為不喜,但沒有想到,隻是不喜歡她說的妄自菲薄而已,即使如此,她仍舊是冷著一張臉。
“司總的情話說得挺不錯的。”
“聽說你以前有個妹妹,應該是在她身上實踐來的吧。”
似是隨意的一句話,落在傅司煥的耳中,讓傅司煥微微擰起了眉頭:“我和她不是……”
話語還沒說完,此時的急救室門忽然被打開,有醫護人員從裏麵走了出來,連忙說道:“孕婦腹中的孩子已經將近八個月了,但是她的情況並不是很好,難產伴隨著大出血,甚至羊水栓塞。”
羊水栓塞,絕對是在產床上的一大問題。
就算再謹慎,死亡率也會到達一種可怕的地步。
聞卉凝當即道:“先保大人!”
“你們是病人的誰?這個得告知病人家屬,而且病人在這件事情上,想要留下孩子……”醫護人員也是頭疼無比,在這種時候,保大人都難,更不用說保小孩了。
聞卉凝一聽,眉頭皺起。
病人的家屬究竟是誰,她還真的不確定。
就在這時,傅司煥開口道:“保住大人就可以,如果她要堅持要孩子,你就告訴她,就算她的命沒了,孩子也一樣保不住,讓她自己做決定吧。”
醫護人員也不知道傅司煥究竟是什麼人,但在這種分秒必爭的情況下,再囉嗦說這些,也實在沒有必要了,幹脆地轉身回去,而急救室的門再次被關上。
“我來的路上已經看過新聞了,那個女人,其實你是認識的。”傅司煥一邊看著聞卉凝,一邊拿出手機,直接撥打出一個電話,對著電話那頭道,“給傅昌彥打個電話,告知他,他的情人在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