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煥冷冷地說道:“雖然你失去了一個孩子,確實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你要是因此胡攪蠻纏,甚至是胡亂說話,那我就隻能告訴你,有明確性的指向,甚至是汙蔑,我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
“還有一件事情的是,不要覺得醫鬧就沒有什麼問題,要是將這件事情給鬧大了,你們的下場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反正你自己認真地想想吧。”
前麵那一段話,是傅司煥說的,後麵那一段,則是聞卉凝補充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接就將這件事情給敲板定了下來。
傅昌彥有意要再鬧,無非就是知道,孩子在這個時候沒了,他也徹底沒了希望,唯一還能夠利用一點的,就是此次聞卉凝“見死不救”這一點。
他有心利用這件事情,可是身邊的人一點都不配合他。
甚至還直接拿出了法律的重錘,告知他要是在這件事情上胡亂鬧開來,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傅昌彥的臉色有點灰白。
在陳瑤被送出手術室時,完全沒有心情再去理會陳瑤的身體情況,而是徑直地看向了準備離開的傅司煥和聞卉凝,開口叫住了他們:“等等。”
聞卉凝覺得自己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
當時那種情況下,不扶對方完全就是因為直覺上的抗拒,以及感覺到陳瑤有可能是故意的情況下,沒有扶陳瑤一把,但當時要是扶了,情況也許比現在還要糟糕。
現在都準備離開了,傅昌彥居然還舔著臉黏上來,這讓她有些不高興。
也許在不少人看來,現在的傅昌彥不是一般的慘。
可在聞卉凝看來,人總是要為自己曾經做過的錯事而承擔責任的,傅昌彥同樣也不能例外,無法例外,何況本性也擺在這裏,以利益為先,還陷害別人。
落到如此場地,分明就是活該。
她轉身回頭時,臉色並沒有掩飾,看起來非常的不好。
這讓傅昌彥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也是有幾分忐忑在裏麵的,但一想到陳瑤那灰白的臉色,想到那個還沒有出生卻夭折的孩子,傅昌彥就開口了。
“我知道你們是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承擔任何的責任的,以你們現在的能力,確實也可以將現在發生的事情,一一地解決完畢,可是你們忽略了一件事情。”
“人言可畏。”
“雖然說,你們可以當作什麼話都沒有聽到,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別人各種攻擊或者對付你們的時候,你們真的能夠全然坦然麵對嗎?”
“不一定吧!”
聞卉凝聽著傅昌彥的話,神色淡淡:“究竟是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就是,不用在這裏拐彎抹角地說這麼多,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甚至在我看來,我會覺得你真的非常囉嗦。”
傅昌彥隻覺得心髒被狠狠地擊打了一下,有點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聞卉凝,卻在這目光剛剛落下時,就被傅司煥冰冷的目光給懟了回來。
他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被傅司煥目光掃過的地方,渾身都是疼的。
在這一刻,傅昌彥無法不承認,傅司煥早就已經成長到他沒有辦法抵達,窮其一生都不可能掰得動的位置上,和傅司煥鬥,下場絕對會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