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俐看著他回座位收起筆記本，示意她一起走。開車拐了個彎，在肯德基前停下。
“你要巧克力的還是……”
“巧克力，謝謝。”
那人笑著點點頭，把包遞給她，讓她去找位子做，自己去點餐。
找個靠窗的位子坐下，林可俐看了那人一眼，扭過頭看窗外。這是巧合還是陰謀？互留手機號麼，然後呢？
林可俐仰著頭想著，到今年十月就滿二十歲了，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會不會很失敗？可是如果談戀愛就是兩個像小孩子一樣吵吵鬧鬧哭哭笑笑，她寧願不要。徐馨檸和男朋友的相處模式讓她很反感，他們兩個在一起，給她的感覺就是兩個幼兒園的小朋友，三句話不到就開吵，吵上兩句又和好，吃頓飯，逛個街，就在他們的吵鬧中度過。這就是所謂的戀愛的樂趣？
“在想什麼，那麼出神？”那人把巧克力聖代放在她麵前，他自己要的是咖啡。
林可俐禮貌的笑笑，“沒什麼，謝謝你的聖代。”
那人打開筆記本，奶茶放在一邊，似乎是在寫些什麼。然後就聽到企鵝“滴滴”的聲音。
“你的企鵝號是？”
林可俐把視線從窗外移到他身上，“我麼？”
那人把筆記本轉過來，推給她。林可俐看了他一眼，輸入了自己的號碼。
“順便麻煩你幫我檢查一下那份文檔有沒有錯別字。”
是一份租賃合同，位置在外環，工廠麼？林可俐手癢，把錯別字改完之後順便做了排版，把筆記本推過去的時候，那人笑了，“謝謝，看來還得請你吃飯了。”
林可俐抬眼看他，沒說話。是巧合還是陰謀？
一個伯伯打電話給她，說是給她安排了一家公司實習，如果實習合格可以留用。林可俐在心裏苦笑，不知道這次又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那個伯伯就在附近，五分鍾後過來接她。
“不好意思，謝謝你的聖代，我有事先走了。”
“方便留你的手機號麼？”那人笑著遞過來他的手機，“順便寫上你的名字。”
林可俐心裏不情願，卻還是照做了。拒絕的話，她說不口。
“可可，很乖巧的名字。”那人撥通了林可俐的電話，“啟東明，啟發的啟，棟梁的梁。”
林可俐點點頭。
是巧合麼？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這個時間在線的人很少。林可俐忽然發現，不管她什麼時候上線，那個盧夢飛總是在。難道他都不休息的麼？
出於好奇，林可俐跟他打招呼。
“早”
“早”對方很快就回複。
“這麼晚還不睡？”
“還沒到時間”
“你好像一直都在。”
“白天上班，晚上回來沒事做就開電腦玩會兒”
“原來是這樣”
一邊跟盧夢飛聊天，林可俐心裏一邊抓撓著，那個人，怎麼還沒有打電話給她？
“你還不睡？”盧夢飛問她。
在床上趴著的林可俐翻個身，仰麵躺著，右手墊在腦後，左手高高舉著手機，想了想，打了兩個句號過去。
然後又說“不想睡”
“嗬嗬，明天不用上班，你還是學生對吧？”
“已經不是了。”
“停薪留職一個多月了。”
連續發了兩條信息過去，好一會兒，盧夢飛才回話：
“我記得你跟陳雨茜一般大”
“你記錯了”
“我小她一歲”
就這樣，從陳雨茜開始，兩個人聊了很多，一直到第二天兩點多，手機屢次提示電量不足，林可俐的眼睛也睜不開了。雨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了。
“小夢夢，晚安”
五個字硬生生截斷了盧夢飛的話，盧夢飛看著屏幕上的字，看看時間，刪除已經打出一行字，回了兩個字“晚安”。
還來不及下線退出，手機已經電量耗盡自動關機了。
林可俐翻個身，正猶豫要不要去廁所的時候，“吱”“吱”兩聲，客廳和臥室的空調叫了。要睡覺了才來電，林可俐沒好氣地翻身下床，去廁所，關了客廳的燈，給手機插上充電器，然後躺在床上，沒五分鍾就睡著了。
醒來看到手機上沒有未接，林可俐有點兒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