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琴崇拜地看著他。
那些在屋頂閑看花開花落、雲卷雲舒的時候,她可聽得很清楚,太子同那些人周旋,看卷宗的,就是自家夫君呀,換言之,這些不尋常之處,是自家夫君找出來的。
“但是,當時也隻是確定官中有人與匪徒勾結,而安光旭嫌疑最大,待得到了魚腹縣,才最終確定。”
商琴睜大眼望著他,等著下文。
“如今雖已入秋,但魚腹縣濕熱,男人多穿短打,卻有許多壯漢汗濕衣背依舊穿著長衣,豈不怪哉?”
商琴不由自主地張嘴,她整閑閑沒事幹地望望地,怎麼就沒發現這點異常呢?
“還有安光旭,殿下命人查了他的祖籍,發現他籍貫在惠州,自喪父,靠著遺留的財產,孤兒寡母雖無錢財來源,卻能衣食奢靡。而且,此人在六年前中三甲進士,按短短時間不該到一郡太守的位置,卻因為三年前,固陵郡受青衣幫危害,當時的郡守被殺,朝中無人敢到此任官,安光旭自請前來,領兵剿匪,令固陵郡和平下來,也是因為這樣,朝廷一直對他申領眾多軍費沒有懷疑。”
“太子命人細查之後,又發現鄰裏曾言,他母子是從外地搬去惠州,他幼年時還帶巴蜀口音,非惠州本地人。而固陵郡本屬巴蜀之地,若安光旭本就是從簇走出,又回到簇,與青衣幫勾結,便能將這些事都得通了。”
“可安光旭與李光勇的關係,又是怎麼查到的?”商琴問,總不能是因為兩人名字裏都影光”吧?
“這是太子查到的,至於詳情,我便不是很清楚了。”
“哦。”商琴有些失望。
秋墨語捏了捏她的手,“別失望,再一個事給你聽。我們之所以到蜀地,不止是因為近年來蜀地軍費耗資巨大,還有另外的原因。”
“還有另外的?”商琴扯著他衣袖,頓時拋開安光旭與李光勇兄弟,轉而對這另外的原因好奇心爆棚。
秋墨語旋手,衣袖恢複自由,再以手包覆住她的手。
商琴撇了一下唇。
可好,他現在能用擒拿手的技巧對付她了呢。
“另外的原因,以後你自會知曉。”
雙頰頓時鼓如河豚,“話一半,不道地。”明知道看熱鬧是她僅次於吃飽飽的喜好,居然挑起她的好奇心又不明,太壞了。
“不是不能,而是怕走漏了風聲。”
“難道……”她踮腳,在他耳邊輕聲問:“你們之前在錦城,還有到了魚腹縣,都是在裝樣子,令青衣幫的防心降低,實際上,你們是不是安排了別的人在打探,昨晚上那陣火光,就是動手的暗號嗎?”
偏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他笑而不語。
商琴笑眯眼,不用他嘴裏出,她已經知道自己猜的不錯。
“昨晚上山上定是熱鬧的緊,可惜我沒能看到。”語氣中頗惋惜。
“城裏的熱鬧你沒有錯過。”
聳聳肩,“也是,聊勝於無。”
“秋公子,已近午時了,太子殿下與將軍還未回來,是否派人前去接應?”王副將過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