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十分確定。”
“但肯定有理由嘛,告訴我。”商琴挨近,鼻尖都碰著他了。
秋墨語淺笑,“若是找到了,我再告訴你。隻是如今有個問題,我的身份被各方關注著,恐怕不能秘密去往杭城,你可有法子?”
“這個嘛。”商琴退開,看著他,“撲哧”笑了,“法子倒是有一個,就是要委屈夫君。”
“什麼法子?”
商琴笑了好一會兒,方才勉強止住,道:“夫君如此貌美,可扮作一位大家閨秀,而我,則是你的貼身丫鬟,姐家中遭難,帶著我這個丫鬟一路從京城趕到杭城,就為投靠多年前嫁到杭城的姑姑。”
著,她又笑起來,“我想,任誰也想不到,一個仙大美人會是男兒身吧。至於這兒嘛,既然風棲梧江湖中有人要對夫君你不利,那就請人來演個戲,假意刺傷你,我這做娘子的心疼,不管太子下落不明,硬是將你帶往藥王穀醫治。”
秋墨語也認同這個法子。
將這法子施行的,自然就是商琴。
這晚,兩人用過晚膳之後,突然,院子裏喧嘩起來,四個黑衣人突然現身,其中三人纏住商琴,另一人則撲向秋墨語,一劍直刺入他心窩。而見同伴得手之後,四人不再戀戰,施展輕功逃走,商琴也因秋墨語的傷而無暇追趕。
而王府的護衛,在此時,方才護著蜀王到來,至於武威將軍等人,正好隨著蜀王的腳步到了。
這時,秋墨語胸口重劍,鮮血將素色衣衫然成刺眼的紅色。
商琴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抱起秋墨語,揚長而去。
五後,距離杭城不過三裏路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朝前跑著。
趕車的是一個臉圓圓、有點黑的丫頭,一身寬大的粗布衣衫,梳兩個丫髻,笑起來露出嘴角一顆虎牙,倒有些可愛的味道。
不過,若是被人看見了那偶爾被風吹開的車簾裏露出的姐麵容,便再也沒有人會對這丫鬟多看一眼了。
這兩人,正是商琴與秋墨語。
那晚,看似嚴重的傷,實際上都是假的。那劍是雜耍藝人常用的把戲,可以伸縮,而秋墨語事先在胸口處藏了血袋,那劍刺來時,刺破的其實是血袋。待得商琴將秋墨語帶走,到城外,兩人立即變裝前往杭城,同時,也有商琴的兩個朋友扮作他們兩人,往藥王穀去。
晝夜兼程趕了五,他們終於看到了杭城。
下榻在一座客棧中,商琴扮作的丫鬟立即向店二打聽,城中可有一位姓孟的人家,二十年前搬來此處。
“姑娘尋這人是為何?”
“我家姑娘乃是孟夫饒侄女,二十年前,姑奶奶嫁到孟家,孟家行商,原本也住在京城,可後來因為發生變故,孟家舉家搬走,兩家斷了音訊。最近才聽孟家搬到了杭城,我家老爺便讓我家姐來找姑奶奶啦。”
“這麼來,你們從京城來?”
“是啊。”
“你家老爺也是心大,讓姐一個女子跋涉千裏來尋。”
“嗬嗬,二哥笑了。”商琴幹笑兩聲,“二哥可知道這杭城有沒有二十年前搬來的,行商的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