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遲早撐死。”商琴取笑道,不過她自己也差不多,遇上一個吃中同好,她也不知不覺多吃了一點。
“紫蘇姐。”四兒抗議嚷著。
“把這碗碟收一收送回廚房,你順便走走消食。”
“好。”嘴裏答應著,四兒慢吞吞地起身,收拾起碗碟。
院子三間房,除了一間廚房,其餘兩件都是臥室,自然是一間給秋墨語,另外一間則是四兒和商琴這兩個丫鬟的。
夜裏,商琴將四兒打發去休息,她自己則借口守夜,留在了秋墨語的房間。
果不其然,戌時剛過,窗外傳來似風吹動的“磕磕”聲。
商琴上前,一把將窗戶推開,正對上海龍幫幫主那張在昏暗燭火下顯得有些猙獰的老臉。
手裏的茶壺立即丟出去,再順手操起牆邊的掃帚就劈頭蓋腦地一通打。
“早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哼哼,姑奶奶早就有準備,你個該死的采花賊,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停手!停手!”海龍幫幫主連喊幾次停,商琴全當聽不見,他一時怒氣,直接一拳擊出去,商琴一聲尖叫,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從打開的窗戶飛入房間,正撞在秋墨語身上。
海龍幫幫主,迎上秋墨語恐懼與責備並存的眼神,頓時,完全沒了摘花的心思。
“晦氣!”唾一聲,他甩袖走人。
秋墨語立即上前關緊窗戶,這看在旁人眼裏,是被嚇到了。
事實是,在他關窗的刹那,商琴也自地上站起。
秋墨語擔憂地看著她。
“姐放心,我皮粗肉厚,沒事……哎喲,好痛!”
秋墨語大驚,立即上前扶她在床畔坐下。
“放心,海龍幫幫主這種,還不能山我。”商琴低聲完,又嚷起痛來。
“紫蘇姐,我去給你尋個大夫不?”門外,傳來四兒的聲音,在商琴叫嚷著打人時她已經被吵醒,但對方是幫主,她不敢出來,等到聽到幫主走了,才敢過來。
“不用,我才把幫主打了,你也不好給我尋大夫。”
商琴的話,令四兒鬆了口氣。
“那要我來照顧你嗎?”她問。
“你自睡去吧。”商琴道。
“欸,那你有事再叫我。”四兒完,便聽見隔壁房門開了又關。
顯然,她自身也不願來趟這渾水。
“姐,奴婢今晚就你房裏歇歇吧,方才幫主一拳打在奴婢胸口,如今疼得緊。”商琴可憐兮兮地道。
秋墨語自然是同意,扶她躺下。
滅去燈燭,秋墨語也在她身畔躺下。
“如今外麵有人守著,等到午夜過後,人皆疲倦,我再出去打探打探太子的消息。”商琴低聲道。
“當真沒事?不要勉強。”與太子相比,秋墨語還是更注重自家夫饒安危。
這般維護的話也讓商琴心裏十分受用,淺笑道:“放心,真沒事。”
醜時,商琴換了一身夜行衣,避過暗處的守衛,沿屋簷下的陰影,隱藏身形移動。
此時,一般人正是沉眠時候,就是那些巡邏的、望風的,也都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不比之前的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