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就要開櫃子拿碗。
突然,身後一雙手臂將她牢牢抱住,她也落入了他懷裏。
“你在躲我?”他問,從今晨起床,到方才他來到灶房,她看似隨意的在忙事情,但在做那些事時,沒有絲毫眼神給他。
“我幹嘛躲你?”商琴反問,語氣裏帶著嬌氣的別扭。
“我也不懂你為何躲我。”他回答,歎氣,“是我昨晚表現不好麼?”
商琴的臉,“轟”地從臉頰直紅到脖子,幾乎要滴出血來的紅。
那樣的親密,那樣的狂亂,那樣的不由自主地沉淪,再一次在腦中浮現。
原來那就是夫妻。
是啊,他們是夫妻呢,那些,都是人倫性,她,應該不必要這般扭扭捏捏吧。
如此一想,臉上的熱度便消退許多。
“唉!”
耳邊傳來他的歎息,環抱著的手臂消失了。
他是真的鬱悶。
夫妻之間的知識他都是從書冊上了解,並不曾實際操作過。想來這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並不是一次直接就能做到的。
回到灶邊,撿幾根幹燥的木柴丟進去。
火光在他臉上形成明暗的陰影,看起來有些可憐。
“我也沒你做的不好啊。”清洗著綠蔬,商琴嘟噥。
輕巧的一句話,足以令秋墨語的鬱悶一掃而空。
再次來到她身旁,“那麼,夫人可是羞了?”
商琴瞪他一眼,推他,“過去顧著火。”
“好。”秋墨語答應著,在她臉頰印下一吻,回到灶旁。
偌大的廚房裏,隻有水即將沸騰的咕嚕聲,還有木材燃燒偶爾響起的“劈啪”聲。
水開了,商琴丟下麵條,將之前暖著的雞湯分裝兩個大碗,在麵條煮熟之後,將其撈起放入碗中,鍋中下青菜,燙一下即撈起放在苗條上,再撒上蒜末和蔥花。
澄透金黃的雞湯、雪白的麵條、碧綠的鮮蔬,一人一碗,相對而坐。
餐後,秋墨語照樣自覺接過洗碗刷鍋的整理工作。商琴坐在桌前,看著他的背影,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一年以前。當時,他們在那山中石屋度過的第一個有彼茨年節,經常也是這樣,他在灶前顧著火,她炒菜,然後,收拾整理的工作也屬於他。
如今的他,已經是皇帝跟前的寵兒,這座莊園還是太子贈送,可他依舊在灶前幫她顧著火,在吃完之後收拾整理鍋碗。
眸子裏,不知不覺已經盛滿了濃濃的柔情,在他轉身之際,落入他眼鄭
一瞬間,他的眼裏隻剩下她,不由自主地朝她走進。
商琴看著他靠近,從今晨開始,盤踞在心中的緊張、羞澀全部消失,心跳很平靜,就那樣看著他,然後在他靠近之時,如乳燕投林般一躍入他的懷抱。
白睡太久,到了夜裏便沒有了睡意,加之又已經是寅初時分,再過不久,就要大亮了。
商琴拉著秋墨語要去看日出。那觀賞的地點,自然就是前幾日發現的平台。
秋墨語寵著她,自然答應。
商琴將點心,還有灶下找到的臘腸、肉幹之類裝了一個大籃子,不忘倒上一壺紫萘酒,與秋墨語兩人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