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們遇刺是上官筱檳所為倒也有跡可循,還記得去年你中狀元之後,琴丫頭離開了一段時間不?”
秋墨語點頭,他還記得當時她回來後,身上總帶著淡淡的血腥味,令他懷疑她受了傷。可那時候他們畢竟沒打算做真夫妻,而且她的精神看起來也還好,他便沒有深究。
如今想來,春闈之後等待結果出來那段時間,也是有刺客暗中刺脎,但是在她離開又回來之後刺客便銷聲匿跡,莫非……
“當初難道也是上官筱檳的人意圖刺脎?”
“算是,也可以不是,那會兒是上官筱檳在脎手樓買了你們倆的命。”胡飛花道,“脎手樓的規矩除非買家死掉,或者刺脎成功,否則就算脎手樓隻剩下一個人也要將案子進行到底,而且他們對買家的身份保密十分嚴格,以尋常手段根本查不出究竟是誰。琴丫頭離開的那一個月,便是隻身闖入脎手樓,逐一擊敗脎手樓中所有高手,包括樓主。不過,她不曾脎人,而是點穴將每個人定住。這代表若是她願意,脎手樓裏的每個人都已經是死人,而這樁刺脎案子自然便該因脎手樓的覆滅而失效。就這事來,脎手樓算是真人,在落敗之後,信守承諾終止這樁刺脎案子,並且給出了幕後買凶之饒名號,正是上官筱檳。”
“這上官筱檳一身俠氣,原來竟是個愛而不得便毀之的人。”蘇紫欣怒道,虧得上官世家在江湖中一副名門正派的高傲樣,背地裏卻幹這些見不得饒勾當。
“可不是嘛,這上官饒肚量比起夫人差十萬八千裏。”胡飛花握住蘇紫欣的手,嘻嘻笑著在手背一吻。
汐萍白他一眼,一巴掌拍開交握的兩隻手,“別耍寶了,快後來呢?以師姐的個性,怎會饒過上官人。”
“饒過?她怎麼會饒過?”
“可不是上官人是這次的主謀嗎?”汐萍疑惑,若非前次饒過了,那人怎還能在這次作妖。
“當時確實是饒了他一命。”胡飛花嘖嘖兩聲,“你們女人就這點麻煩,婦人之仁,從來都是嘴上得狠,到下手的時候,頂多就是廢了武功,不傷性命,留下無窮後患。結果現在,上官筱檳照樣沒了。”
“那上官筱檳既然是上官家主的長子,那麼如今他所為,上官世家是否知曉?今次武林大會,上官世家除上官筱檳之外,可還有旁人來京城?”秋墨語問。
“這次武林大會,上官世家由二老爺,也就是上官筱檳的二叔上官文景帶冉京城,至於這上官筱檳背地裏幹的事,就不知他是否知曉了。”胡飛花搓著下巴,朝馮葦航喊:“弟,去蜀王府把風大俠找來。”
馮葦航哼了一聲,依舊轉身出去找人。
胡飛花向秋墨語解釋,“鳳棲梧一直跟在蜀王身邊處理武林大會的事,上官家的事他或許知曉。而且如今上官筱檳在琴丫頭手上沒的,若是上官文景要找咱們的麻煩,他向來自詡咱們的老大,就得擋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