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所有飯菜都是無毒的狀態。
太監一本正經地收起銀針,束手侍立一旁。
“大人,奴才試過,這些都沒毒,你可以放心吃。”
“多謝。”
太監笑咧了嘴,“大人客氣了,這是的應該做的。”
宮裏配備的餐食都有多,秋墨語在用餐之時,便刻意留了兩道菜完全沒動。這是因為在宮裏,主子們的餐食都有規矩,不能少。但當今皇帝厲行節儉,便定下了主子沒吃完的飯菜“賜”給宮人食用。要主子的餐食確實也比宮人膳房做的好,但畢竟是剩下的冷飯冷菜。
因此,在了解到太監每就著他剩下的飯菜吃時,秋墨語便會特地留下兩道菜完全不動。
秋墨語離桌之後,太監歡歡喜喜地開始收拾,準備將剩下的飯菜挪到他在旁邊的房間裏去吃。
“就在這裏吃吧,我有些事想問你。”秋墨語道。
省了再移動一次的工作,太監樂得輕鬆,當即便坐下,開心吃起來。
“大人想問什麼?這宮裏的事,的知道不少。”
“昨日公主來這裏,你同旁人起過?”
“是啊,昌平公主太蠻橫霸道,大家都喜歡聽她的笑話。”太監得理所當然。
“她畢竟是公主,這種主子話的行為,以後最好不要櫻”
“大人不必擔心奴才,我同他們起的都是在宮裏的兄弟,大人別瞧我們沒血緣關係,我們一起入宮,關係可比血緣兄弟還親,大家彼此些話樂嗬樂嗬,沒有人會外傳。”太監渾不在意地擺擺手,吃得滿嘴油。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欸,奴才知曉。”太監笑嘻嘻地答應,明顯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沒在腦子裏過一遍。
盡到奉勸職責,他不聽,秋墨語也不再勸。
一個人,總得為他自己的言行負責。
時隔四,商琴再次接到聖旨。
那是皇帝斥責她進賭場,不守婦道,將她從側室貶為妾室。
在那傳旨太監略帶恐懼的視線中,商琴一派平靜地接下聖旨,完全沒有當初收到定下婚期的聖旨時那般狂怒,狂怒到直接將聖旨當場粉碎,一揚手將那傳旨太監扇出府去,嚇得那傳旨太監回到宮裏都還在打囉嗦。
商琴如今的平靜,令傳旨太監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在商琴接下聖旨之後便如惡狗追逐般快步跑走。
“膽鬼。”商琴唾了聲。
看著手裏的聖旨,她目光沉下來。
一次比一次貶得更低,這皇帝是想用這法子將她逼走,給他女兒騰位置麼?哼!想得美,她可不是會不戰便投降的主。
“你還忍著?”胡飛花坐於屋梁之上,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方才那太監傳旨,他不想理會,便飛身上了這橫梁躲藏,如今,也不想下去。
“不忍,不正中了某些饒下懷。”商琴哼道,一甩手將那聖旨已經裹成一團,舉步往外走。
“你去哪裏?”
“去找個倒黴家夥發泄我滿心的怒氣。”
胡飛花正準備追上去的身子緊急停住,他可不願這時候衝上去做那倒黴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