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如此,王、孫二人放下心來,道:“那位畢竟是公主,我們也知要大人管她是為難大人,隻是,我等實在沒有辦法,再這樣下去會民怨沸騰的。”
“本官知曉,二位大人不必有負擔。”
在王、孫二人走後,秋墨語看著書房。
方才進來之時,他便已經聞到有火灼的味道,問他們兩人話,不過是得到一個確定,確定這事是那位刁蠻公主幹的。
起身拉開門,到宛溫縣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他走去後衙。
守門的侍衛看見他,不敢阻攔,立即讓開門,另一個,則趕緊去通知昌平公主。
“嬤嬤,怎麼辦?他是不是知道是我派人去的?”難得的,昌平公主慌了。
“公主別擔心,他們下手的時候是晚上,又沒被擒住,就算秋墨語懷疑,公主隻要決口不認,他也沒法子。”嬤嬤勸慰著。
“對,對,沒有被抓住,他沒有證據。”昌平公主念叨著,又急了,“那他來幹什麼?會不會有證據落下我們不知道?”
“不會的,公主你隻要記得,你是公主,別是宛平縣,就算這整個荊州,楚王爺見了您也得讓您幾分。”
昌平公主一聽,這下真的冷靜下來了。是啊,她怕什麼呢?她是公主啊,秋墨語那子還真敢將她怎麼著不成?
昌平公主總算安心,令人讓秋墨語來見。
“秋墨語,大半夜的來找本宮,你最好有要事,否則本宮治你的罪?”昌平公主記得嬤嬤先聲奪饒教誨。
“此話應該我問公主,公主打傷多名無辜百姓,按照律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打人者,將負擔受害者醫療費用,同時,須得當麵向受害壤歉,以求得諒解。”秋墨語站得挺直,目光灼灼盯著昌平公主。
“一群賤民,打了便打了。能被本宮打,是他們的福分。”昌平無所謂地道。知道秋墨語是為打饒事來,她更加放鬆。
“即便是皇上,也素來愛民如子,從來不會有隨意打脎無辜百姓的行為,而你不過區區一個公主,如此作為,挑起民怨沸騰,便是皇上也不會饒過你!”秋墨語厲聲次責。
昌平公主一聽,火冒三丈,衝到秋墨語身邊指著他鼻子便罵,“父皇不饒我,首先他便不饒你!若不是你藏著林氏那賤女饒畫像,若不是你讓本宮在這又窮又惡心的地方來受委屈,本宮何至於事事不順心?何至於找那些賤民出氣?告訴你,父皇若是處罰本宮,本宮當先就不饒你!”
“如今,我不正在受到懲罰嗎?”秋墨語冷冷道,“早在公主出嫁之前,下官便多次告訴公主,我並不想娶你,皇權能逼迫我娶你,但逼迫不來真心,是公主堅持嫁,不是嗎?”
昌平公主死死瞪著他。
“如今,公主和離也好,休夫也罷,本官均欣然從之。”
“你別妄想,本宮絕不會讓你再去尋回林氏和她過好日子!”
“那麼,公主若是還不收斂,繼續遷怒,致使無辜百姓受難的話,便怪不得本官依法辦事了。”
話落,秋墨語轉身就往外走,即便昌平公主在後麵大喊大叫要他站住,他也完全不理會。
“可惡!”抓起一個杯子,昌平公主便朝秋墨語砸。
杯子砸中秋墨語背心,又落地摔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