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著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他整理了一下思緒,方才開口道:“當初我告訴你,這異能能出口成真,你可還記得?”
商琴點頭,她當然記得,更清楚記得他說過每次使出異能都是以他承受痛苦作為交換。
“我還有一點沒有說,這異能不知從何時起,變得口出惡言能成真。”他的眸子裏浮現痛苦,“當初我爹娘告誡我不可將異能顯露於人前,但我並不以為意,平素在爹娘麵前還能做到,爹娘不在身邊的時候便容易犯規。我想,旁人便是由此得知我有這異能。”
“三歲那年,我爹外出收購米糧,到了預定歸家的時間還不見他,我娘十分焦急,帶著下人出去打聽尋找,而我仰仗著異能,一個人找到了我爹的所在。”他眼眸垂下,盯著兩人交握的手,眼前,又浮現當初那令他萬分後悔的場景。
那是城外一個廢棄的土地廟,無人管理,那裏早就是斷壁殘垣。
四周無一戶人家,尋常不會有人走到這裏來,他一個三歲的娃兒鎮定自若地走進去,還歡喜自己找到爹親,完全沒看到爹的痛苦而撲抱過去。
“瞧,我說的對吧,這娃兒有異能。”兩個男人隨之進入土地廟,其中一個十分得意地炫耀。
秋墨語年紀小,卻也敏銳地感覺到危險,立即擋在爹親前麵。
而他爹,被反剪雙手綁了手腳,完全動彈不得。嘴裏也被塞入帕子,無法對外求救。
“小娃兒莫怕,我們隻是想借你幫幫忙。”一個男人上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用你的異能,讓杭城吳毅則慘死。”
他一個小娃兒,哪裏懂得什麼死不死的,沒有按照這男人的要求去做,反而被他閃著陰狠毒辣目光的雙眼駭住,傻傻站著不知所措。
“小娃兒,你若是不按我們說的辦,吃苦的可是你爹。”男人命令不動他,手上使勁,將他雙頰頓時捏出一個紅指印,而他吃痛,嚇得大哭起來。
“一個小娃兒,你嚇唬他有什麼用。”另一個男人上前,一把拎起他,甩到秋父身旁。
秋墨語立即恐懼地縮到爹親懷裏,而秋父,除了“嗚嗚嗚”地做無謂的抗議,無法保護兒子。
那男人上前,一把扯掉秋父嘴裏的布巾。
“讓你兒子按照我們說的做,隻要成了,我們立即放了你們。”那男人不耐煩地命令。
“我兒子不會什麼異能。”
“那你倒是說說,他如何能找到這裏。”
“我們父子連心。”
男人嘲諷地嗤笑,手起刀落,秋父一聲慘叫,雙腿流出鮮血。
“這痛,你們可也父子連心?”男人殘獰笑問。
秋父卻還是搖頭,堅持兒子沒有異能。
秋墨語被這一幕嚇得傻了。
他自小聰明,即便隻有三歲,也聽懂了這些人的話語。他們為他的異能而來,而隻要他按照他們要求的讓那個人死,他們便會放了自己與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