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櫃的手機不停的震動,我揉揉惺忪的睡眼。
來電顯示:羅林
隻要他打電話給我,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西城一戶人家慘遭滅門。”
聽完後我的心仿佛被揪著,無比地痛。
“好,我馬上過來和你會合。”
同心醫院
“你答應我的這個案子你自己去處理,不會讓南冰插手。你明知道那件事……”
寧靜欲言又止。
羅林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寧靜越看他越來氣:“羅林,就算你對冰兒有救命之恩,那她也不必無條件為你辦案。你太自私了,明知道她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或許對來說是件好事兒呢?或許專門是同一個團夥呢?”
羅林認真地看著她。
寧靜沉默。
“南冰快來了,我要接她去西城了,回見。”
我坐在副駕駛上,眼皮在打架。
“怎麼?昨晚沒睡好?”
“起太早了。”我又打了個哈欠。
“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了。”
“我們現在去哪?”
“西城東黎村。”
到達東黎村後羅林並沒有直接帶我去那戶受害人家,而是帶我去了旁邊的玉米地,他帶我走了一個大坑麵前,叫我往裏看。
隻見洞裏躺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已經被人開膛破肚,腸子隨意流在外麵,一顆心髒和兩顆腎髒不翼而飛,簡直觸目驚心。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殘忍至極的人,我見過無數個被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死得這麼慘的。
隨後羅林帶我來到那戶農家,血已經流到了門前,經過一夜已經凝固了,打開門後,我看到窗戶上門上地上全是血,浮現在腦海裏的是他們垂死掙紮的場景。
首先看到的是一對夫妻躺在血泊中,身上被捅了無數刀,眼睛死死的盯著房間的方向,死不瞑目。
地上突然出現了一串小腳印,我隨著這個小腳印走到一個衣櫃旁,我緩緩的打開衣櫃,裏麵藏著一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孩,腦袋已經被人扭斷,隨意耷拉著。
“簡直喪心病狂,連小孩都不放過。”羅林雙手握拳。
“那個女孩也是這戶人家的嗎?”
“對。女孩去玉米地裏摘玉米準備晚餐,卻遲遲沒有歸來,她媽媽放心不下她於是出去找她,沒想到再見到女兒時已經是這般慘不忍睹,然後她狂奔回去叫家裏人,回到家中,自己的老公以及八歲的兒子都慘死在家中。當他想去叫你去的時候被凶手一把拉回,捅了十幾條,最終身亡。”
“你聽誰說的?”
“自己推理出來的。”
“你可得了吧!”
如果凶手隻是個販賣器官的人,既然如此為何要殺了他們全家卻隻取了一個人的器官。
我們走到這步人家的隔壁,打算去拜訪他們的鄰居。
一進門就看到農村都被捂得特別嚴實,現在可是酷暑。
“昨晚你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嗎?”
“沒有。”
農村的房屋隔音效果並不是特別好,人的求生本能每個人都有的,他們一定喊了救命。
如果沒有大喊救命,那隻有一個可能。殺他們的人是自己親密的人。
“你們把門窗捂那麼嚴實不熱嗎?”
“怕凶手再來,現在村裏可不安全了。隔壁英子家死的可慘了,也不知道凶手和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楊大貴為人老實不像是有仇家的人。”
“那他們家有什麼親戚嗎?”
“隻有一個侄子,那孩子從小父母便雙亡,由大貴撫養,也十分勤奮,考上了一個很不錯的醫學院,現在在縣醫院內髒科呢。”
“內髒科?”
我看了羅林一眼。
“大娘我們有事先走了,謝謝啊!”
西城縣醫院內髒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