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室裏的那個男人正在地上挖著地道,手是他唯一的工具,馬上就要挖通了,二十年了,他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
許多天沒有見到寧靜了,我打算去找她敘敘舊,順便去她那睡個好覺。
可是我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手機一直都在口袋裏震動,工作日羅林打電話給我肯定又發生了什麼新的案件,我還是希望他在周末打電話給我,這樣我就不是去現場看屍體了,而後和他坐在木子咖啡喝焦糖瑪奇朵了。
我鬱悶地按下接聽鍵。
“南冰,你怎麼那麼久不接電話,你在幹嘛?”羅林的語氣有些不悅。
“正打算去寧靜那喝心靈雞湯呢,你打電話給我又有了什麼新的案件嗎?”
“對,剛才有市民報警稱在市民廣場看到了一個特別奇怪的人,看著像流浪漢吧,但比流浪漢還要慘很多,我從未見過這麼淒慘的流浪漢。”
“說重點吧!”
我迫切地想知道他到底是有多慘。
“他的頭發長一米多,身上全是黑垢,衣服已經殘破不堪,我想他大概很多年沒有洗澡,最少十年,手上長滿了蛆,並且還在化膿。”
“你確定他不是具屍體?”
我有些吃驚。
“我又不是傻子,活人和死人我還是能辨別出來的。”
“他是剛從死人堆裏出來的嗎?”
“你先過來看看吧!”
“不要!我還沒吃午飯呢,等會看了我吃不下去,話說你一個大活人也要我去破案啊,少了我你不行嗎?”
“不行!”
“哈哈……”我樂的合不攏嘴。
“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我馬上過來!”
“好,我在市民廣場等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ok!”
我到達市民廣場後,就看到羅林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冰兒,許久不見你把你的跑車開出來了,剛才你的專注的樣子肯定迷惑了不少男生,哎……”
“別這麼肉麻行嗎?你是其中之一嗎?”
我調侃他。
明明我是開玩笑的,卻尷尬地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模樣令我著實發笑。
“站在那裏做什麼?快點帶我去看那個淒慘的流浪漢吧!”
為了避免尷尬,我隻好轉移話題。
“好,跟我來…。”
我發誓下次再也不和他開玩笑了,一點也不好玩。
雖然那個“流浪漢”已經被警戒線隔離了,但周圍還是圍著一圈好奇的觀眾。
羅林撥開人群,扯著我的衣角把我拉了進去。
“流浪漢”的頭發特別長且多,已經遮住了大半張臉,看到我來了他緩緩的抬起了頭,但臉上全是黑垢,無法看清他的臉。
他凝視著我,眼裏蓄滿了淚水,我心一驚。
“他不會說話嗎?那是否能聽的見?”我問羅林。
“聽力完好無損,但因為長時間不說話導致語言功能喪失了。”
“居然有人能忍住長時間不說話?”我不可思議。
“也許是想說但沒人和他說。”
“我感覺他不是一般的流浪漢。”
“怎麼說?”
“正常的流浪漢即使自己沒有衣服穿但也會在垃圾堆裏撿別人的穿,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哪裏還像衣服,分明就是破布,如果他是在室外生活,一件單衣是足足不夠的,下雪的天氣會被凍死。還有你仔細看他的手,指甲全無,十根手指頭的皮都已經被磨難,應該是長時間用手挖東西導致。”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囚禁才這樣的?”
“對!”
“如今我們隻有讓他恢複語言的能力才能夠知道他被囚禁的真相。”
“我想……又要委托靜靜了。”我說。
“寧靜真是什麼都通吃啊!”羅林感慨到。
“這樣不好麼?總比你什麼都不會強!”我白了他一眼。
“去之前我們還要給他洗個澡什麼的吧……這樣子去不太好吧!”羅林一臉嫌棄。
“你是人民的警察,怎麼能這樣?這種事情當然要你親手去做啦!這樣才不愧對警察的頭銜。”
“南冰,你……”羅林指著我的鼻子非常生氣。
“寧靜,那麼他能不能再說話就拜托你了!”
“他怎麼那麼髒?山裏出來的野人嗎?難道是傳說中狼孩?”寧靜偷偷在我耳邊說。
寧靜難以想象居然有人可以髒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