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君啊，這麼晚了還在寫作業呢！”
艾懷生進來後反鎖了教室的門。
“是的，老師！”
“你一個人嗎？那個經常跟你在一起的方媛呢？”
“老師，她去上廁所了！”
“你在寫什麼呀？給我看看唄！”艾懷生湊到女學生李麗君的身邊，身體還時不時地往她身上蹭。
“老師，請保持距離，這樣……影響不好。”
“你不說，我不說，誰又知道呢？”
艾懷生淫笑。
“老師，求你，別這樣！”女孩嚇得縮在教室的角落。
艾懷生一步步逼近，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要……”
聲音在教室回響。
第二天
班主任艾懷生緩緩地走進教室。
下麵我宣布一個消息：李麗君同學退學了。
“啊？怎麼會？李麗君成績那麼好，怎麼會退學呢？”
“是啊！如果沒意外的話她可是會保送清華的啊！”
教室裏瞬間爆發都在議論有關李麗君的事。
“安靜！安靜！”艾懷生一直拍打著講台。
整個教室唯獨方媛沒有參與其中，她的手裏拿著一張紙，上麵用黑筆寫著：方媛，很高興遇見你，我走了你要好好生活。麗君”
方媛看著身旁空著的座位，泣不成聲。
於是她突兀地想起一個月前的某個黃昏，和麗君一起站在教學樓天台看落日。
“麗君，我決定了，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以後我們要考去同一個大學，還要去同一個公司上班，不過你放心啦，我不會和你愛上同一個男人的，不過我們要說好，以後我們的孩子要訂娃娃親，我們一起把他們帶大，想想都很美好呢！”
“是呢！很美好。”
“所以你也讚同我的想法？”
麗君點頭，然後對方媛笑。
“那如果有一天我們這個承諾沒有實現怎麼辦？”
“那……除非我死了。”
那時候的麗君說的時候表情格外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方媛撥開了她前額的碎發，然後對她笑笑：“沒那麼嚴重啦！”
放學後，方媛又去了天台，華燈初上的黃昏，她一個人站在教學樓的樓頂上看日落，那些刻刻幻滅的影響很微弱光線，就像這個世界上的生死一樣迅疾無常。
隻有她知道，麗君死了。
方媛就像一個寂寞的孩子，站在落日餘暉下。而她的絕望，疼痛，或許隻有落日看見了。
直到上課鈴響，她才轉過身，緩緩地走進教室。
此時已經夜幕低垂，偶爾有一兩顆明亮的星遺落在天邊，寂靜閃光。
晚自習已經結束了，教室裏隻有三三兩兩的人，那些為了看到更理想大學而努力奮戰的人。
方媛也在。
不過她今晚留在這不是為了學習。
終於他們都走了，教室裏隻剩下她一個人。
那晚麗君的絕望的哀嚎似乎還在耳邊回響，她越想越絕望。
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巴水果刀，插在了後背的褲子裏。
隨後她離開座位走到教室後麵，投進去一個硬幣，撥響了貼在牆上的班主任的電話。
“喂？班主任嗎？我有一個題目不會寫，寫了一晚上了，你能過來嗎？”
“好，我馬上過來！”
艾懷生掛電話掛的特別急。
“這麼迫不及待！”方媛冷笑。
辦公室到教室有一百米的距離，牆上的鍾滴滴答答的走著，時間已經過去了2分鍾。她想，大概快了吧，她有些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