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認為隻有這樣我才能得到父母全部的愛,原來我錯了。
哥哥被判了二十年。
沒有哥哥的這些年我過得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爸爸媽媽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看,他們一直都怨恨我,他們總說讓我早點去死,他們說是我把我哥害去坐牢的。
我身邊的好多人都特別想回到童年,我不想。對於我來說,童年是漫長的,想長大的心是迫切的。
我童年每天過的都像煉獄,那樣的生活我真的不想回去了。
後來我爸媽出了車禍,雙雙墜崖身亡,這個家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那時候我才十五歲,爸爸的遺囑裏說:我路鑫所有的財產以及東方名城的別墅都由兒子路陽繼承,與路雨無關。
我偷偷那張遺囑衝進來下水道。
到頭來我還是什麼都沒有得到,還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我恨我自己。
後來我去找過李琦。
“其實當年你真的說了謊!你怎麼這麼傻,把自己的哥哥弄進監獄,還讓我的得了逞,那血啊,是我咬破手指滴上去的。你爸媽賠了我不少錢呢。”李琦這樣說。
我很後悔。
我賣了我爸媽留給我哥的那棟別墅,帶著錢去了另外一個城市。
我來到白蓮市,在這裏結婚生子。我以為我已經擺脫了過往,可是屬於我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那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喂?”
我試探著,可是電話那裏許久沒有聲音。
“你是誰?”
“我是路陽。”
我當時嚇得手機都掉地上了。
他來找我報仇了,我還記得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所以他來找你了?”我打斷她。
“我也不知道,我以為那個黑衣人是他,可是當我撕開他的麵具時我才發現不是!”
“所以他從來沒有來找過你?隻給你打過那一通電話?”
“我也不知道,或許來過吧我能感覺地到。”
“那個黑衣人又是誰?你說他不是路陽那又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你?會不會是路陽在監獄裏交的好朋友來替他報仇了?”我帶著好奇問路雨。
“南冰,你想象力可真豐富,幹脆去寫得了。”
“接下來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問那個黑衣人!我想休息了,你們出去吧!”
我們就這樣被她轟了出去,我梳理了一下故事情節,大概就是妹妹因為自私誣陷哥哥強奸了她的同學,導致哥哥被判了二十年,哥哥出獄後來找妹妹報仇,可是後來妹妹發現想殺她的人並不是她哥哥,而是另有其人,並且是一個陌生人。
這之間的種種,都必須由那個黑衣人來解答。
“羅林,我們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必須想辦法撬開那個黑衣人的嘴。”我說。
“可是他是個神經病!”羅林無奈地看著我。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對了,我們還沒有查過他的身份!”
“我已經派小陳去了,大概快查到了吧!”
小陳的電話很及時地打了過來。
“哎這小子,關鍵時刻總能派上用場。”羅林很高興地按下了接聽鍵。
“喂?小陳啊!查到了嗎?我馬上就回來。”
“查到了,等你回來說!”
羅林掛了電話,然後轉身對我說:“走吧,我有小陳的好消息了。還愣著幹嘛?”
“羅林,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啊……”
一聲巨響,我臉上似乎濺到了什麼液體,我用手一摸,是血。
帶著溫度的血。
就在我們的眼前,一個人躺在地上,血肉模糊,她身下的血已經流到了我們的腳下。
馬上就有人抬著單架過來,那一聲巨響也引來了不少人。
“羅林,那是路雨!”
我拉著羅林的衣袖非常激動地說。
“她怎麼會死呢?”
“是啊,那場滅門她都那麼堅強地活了下來。”
我突然想起剛才我聽到叫聲的時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下高處,無意間瞥到了一個黑影。
“羅林,快點打電話給小陳!”
“怎麼了?”
“叫你打你就打!”
電話接通,我把羅林的手機搶了過來。
“小陳,那個黑衣人還在看守所裏嗎?”
“在呢,我一直派人守著!南冰姐,怎麼了?”
“你最好現在快去看看。”
“好,我馬上去!”
電話那邊是喘氣的聲音,我有些著急。
“南冰姐,他還在呢!在對牆壁說話。”
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怎麼了?”
掛了電話後羅林問我。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樓頂有一個人影,我指了指路雨剛才跳下來的高樓。”
“所以你懷疑是那個神經病幹的?”
我很沒底氣地點了點頭。
“你啊,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那個神經病無論如何都逃不出看守所的,你就不會想想還有其他的什麼可能?”
“你是說……路陽沒死?”
羅林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滾開,我不想和你說話。”
我生氣了。
“你要相信我的直覺!”
“我現在連你整個人都不信了!”
我賭氣一直往前走,一點也不想理他。
“南冰,你走那麼快幹嘛?你等等我啊!我錯了,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