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警局的電話突然響了。
打瞌睡的小陳一陣激靈,趕緊接起了電話。
電話裏是喘息聲。
“喂?您好?”小陳問。
“我殺了人,我是來投案自首的。”
小陳發現那個聲音真的很怪,而且電話裏麵雜音很大。
“你現在在哪?”小陳問。
“公安局隔三條街的一個住宅區,東湖宛43號。”
小陳感到這件事情可能會很嚴重,就打電話通知了羅林。
羅林調來了幾個刑警,來到了東湖宛。
我也被羅林叫過來了,我感覺他越來越離不開我了,我想這是件好事。
我們來到那片住宅區,此時黑漆漆的一片也聽不到什麼聲音。
我們打開手電筒,是座十分普通的房子,唯一不同的就是帶了一個小院子。
一進院子,我看到一個小小的旋風卷起地上的落葉,氣氛十分古怪。
“屋裏有人嗎?”羅林大聲喊。
但是沒有人回答,屋子裏也沒有亮燈。
門是鐵門,我們使勁敲也敲不開。
這時似乎驚醒了周圍的人家,他們紛紛亮開燈,打開門朝我們這邊張望。我拉來其中的一個居民,問他。
“這戶人家住的是誰?”
“一個男人,姓王,一家四口人住在這裏,老婆有殘疾,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大家快點去把門撞開。”羅林命令在場的警察。
“別,羅林,我們敲開窗戶,從窗戶上進去吧!”
“行,那大家注意安全啊!”
於是小陳帶著大家敲開了玻璃。
是小陳先跳進去的,他進去以後發現腳下濕漉漉的,房間裏麵都是血腥味。
“小陳!”羅林大聲喊。
“羅隊,這房間好像死了人!”
“我馬上就來!”
羅林跳下去的時候滑了一跤,坐在了地上,他覺得不對勁,於是站起身來,打開了手電筒,發現自己身上沾滿了血。
小陳更慌了,抓起手電,到處尋找開關。
打開燈,頓時驚呆了。
這是間客廳,卻十分狹小。隻有一張飯桌和一部童車。地上都是暗紅色的液體,已經到覆蓋到腳裸。
我也進去了。
我看到眼前的場景,吃驚不己。
“這是什麼?”小陳問。
“人血。”羅林沉靜地說。
“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血選擇地上?”小陳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打顫。
可是更為奇怪的是,我們找遍了所有的房間,每一處角落,都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地上的這些血底是誰的?他們又去哪兒了?
法醫說,這些血起碼是六個人的。
但是這家隻有四個人啊,鄰居說這家人前幾個月女人帶著孩子回娘家了,男人也好幾天都沒見著蹤影。那麼半夜報案的那個人又會是誰?
第二天,居委會的人報告說幾個小孩下課時鬧著玩發現東湖苑43號門是開的。
可是現場都粘了封條,我親眼所見。
而且那家的男人也確實失蹤了。
“我們去女主人的老家看看吧!”我提議。
“好,就按你說的做。”
可是我們到了女人的老家,卻被告知女人從沒回來過。
案子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我們決定再次進入案發現場,地上和那天晚上還是一樣,隻不過血的顏色從暗紅色變成了黑色。
突然我聽到房子的二樓有小孩嬉笑的聲音。
“羅林,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我問。
“沒有啊!什麼聲音?”
“就是小孩子在嬉笑打鬧的聲音。”
“什麼都沒有,是不是你幻聽了?這個房子裏麵隻有我們兩個人。”
“不,一定有聲音。很大聲的,你聽聽。”
我堅持說。
“真的沒有!”
“那你敢不敢跟我上去看看?”
“這有什麼不敢的。”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同時奔向了二樓,卻發現原本放在樓底的童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轉移到了樓梯口,上麵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羅林看著我,不言不語。
當天晚上,有人說東湖苑43號二樓亮起了燈,亮了一整夜。
“居然還有這種事?”羅林不敢相信。
“有人拍了照,有證據說明。”小陳把照片放在羅林眼前。
“我就不信這個邪!今晚全體出動,去43號蹲點!”
白蓮市十月的天有些陰冷,大家都埋伏在房子周圍。
到上半夜的時候,二樓亮起了燈光,可我覺得不是燈光,是火光。
“快點,都進去,留三個人在這裏守著!”羅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