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曉梅死了。”
羅林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有點不安。
我想萬曉梅肯定知道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我問。
“昨天我們走了以後。”
“是什麼情況?”
“幾個小孩玩捉迷藏無意間跑去了她家,然後不小心碰到了她,她就順著凳子凳子倒了下去。”
“坐在那裏死的?”
“死因至今不明。”
“我想我必須去一趟,打電話通知他們別移動屍體。”
“好。”
我和羅林再次來到那個院子,場景還是和昨天一樣。
如果不走近看,就站在巷子裏你隻會認為萬曉梅隻是在洗衣服。不過你走近一看就會發現不對勁了。
我看著萬曉梅,距離我們昨天見麵已經過去十二個小時了,我們再來的時候一如初見,她好像一直在洗衣服,以現在的這個姿勢。
我走過去檢查她的起因。
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中毒。
法醫告訴我們,是突發心肌梗塞,猝死了。
難道是遺傳?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呢?
我很有多疑問,隻能自己一一去解答。
我們看了萬曉梅母親的病曆,與法醫的調查結果完全一致。
萬曉梅死了,心肌梗死。
這是我們唯一的一個關鍵人物,就這樣不聲不響地死了。
我感覺到了絕望。
“怎麼了?”
羅林問我。
“真的就這樣了嗎?”
我像是在問羅林,又像是在問自己。
“萬曉梅確實死於心肌梗塞,這是巧合。”
“她肯定知道什麼。”
“可是她已經死了。”
羅林說她已經死了,這句話我沒法接。我撇下他獨自進了萬曉梅的家。
十分簡樸,和她的人一樣,那種老式的木屋,貼在牆上的壁紙已經發黃,這房子有些年代了。
幾乎沒有家具,隻有一個櫃子,一張桌子,一張床。即使如此,卻十分幹淨。
可想而知萬曉梅的生活過得十分清苦。
我不到幾分鍾就逛完了她家的每一個角落。就當我快要離開的時候無意間瞥見灶台的地上有一個白色的東西。
走近一看,是一張還未燒完的紙。
“羅林,有人來過!”
我手機捏著那張還未燒完的紙興奮地走了出去。
“上麵寫的什麼?”
“我看看。”
那是一張白蓮市中小學生統一作業本上麵撕下來的紙。
上麵隻有一個字“救”,這上麵肯定還有其他的信息。
“羅林,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這肯定是一封求救信,周茉莉寫給萬曉梅的。”
“這是凶手燒的嗎?還是萬曉梅燒的?”
“是凶手。”
“你怎麼知道的?”
“如果是萬曉梅的話,她一定會把這張紙全部燒完,這是凶手燒的,他走的太急,火熄滅了,所以這張紙就沒燒完。”
“我想我們應該挨家挨戶去問。”
我從巷頭走到巷尾,路上有騎著自行車回家的老人,有捉迷藏的孩子。有騎著摩托車載著女人的男人。
無意間,我在巷尾看到一個老人。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老人家,你好!”我走上前去。
他沒有回答我,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這時走過來一個婦女:“他是個啞巴,你們跟他說什麼呢?他腦袋也有點不正常。”
“那他識字嗎?”
“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個孤寡老人,他家就住在巷尾的小平房裏。”
我們順著她的手勢看到了一個非常破敗的房子,那是全巷最破舊的房子,我們那天去的時候天是下雨的,我看到他的屋裏有臉盆在接著屋頂上淌下來的水,房子裏很是潮濕。
“這樣一個人能知道什麼呢?我們走吧!”
羅林拉著我。
“好。”
這時一隻強有力的手突然拉住了我。
是那個老人。他伸手拉住了我,不讓我走,似乎有話要對我說。
我停下了。
他借著盆裏麵的水開始在地上寫字,歪歪扭扭的。
他畫完之後拉著我去看。
我走近去看,發現地上寫的不是字,而是一張人臉。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示意我仔細看。
我貼近地麵,發現那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右邊嘴角幾厘米處有顆很大的痣。
“這個人我怎麼感覺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