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南宮小區發生了入室搶劫殺人案。
我和羅林出的現場。
一個女子獨自在家時被人騙開了房門,小偷本打算偷點東西的,可這女子驚慌中一喊叫,小偷急了,就把女的給掐
死了。隨後翻開了屋裏幾個抽屜,也是心虛,沒偷走什麼就匆忙潛逃了。
檢查案發現場,屍體倒在客廳裏,脖子有手掐而形成的淤痕,舌骨骨折。兩眼圓瞪,眼結膜有點出血,有些死不瞑目的感覺。
從掐的部位來看是令她無法發聲,阻止其繼續呼救。
綜合分析後,初步判定死因應當是機械性窒息死亡。
同時死者手上、胳膊上有搏鬥形成的傷痕,指甲縫裏能提取到與死者不同的血型。
收工後回到局裏,局長比較重視,這算大案了。
為此專門開了會討論這起案件,會後還特地指派我和羅林負責這次案件。
“兒子,爸爸相信你!”
羅申立拍了拍羅林的背。
羅林很為難的應付著。
線索雜亂無章,一時也沒有頭緒。
我們調了小區的監控錄像,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撿廢品的老奶奶曾在女子的家門口停留過,好像還敲了她家的門。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羅林。
“我也不知道啊!”
羅林攤開雙手。
“不存在的吧!”
“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萬事皆有可能。”
我按照羅林的計劃來到了南宮小區。
“保安大叔,請問你認識這個老奶奶嗎?”
我們把被洗的放大失真的圖片給保安看。
“雖然照片不怎麼清楚,但是我還是看得出那個老人是誰。”
“是誰?”
“這個小區裏麵有兩個拾廢品的人,一個叫張春麗,四十九歲,一個叫何桂英,五十六歲。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就是何桂英。”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保安大叔。
“是跟這次案件有關的是嗎?”
叫我和羅林不說話,保安大叔又繼續說。
“是的,可是我怎麼感覺都不像啊,一個氣血方剛的姑娘怎麼可能會死在老太婆手裏呢?”
“嗬呦,你還真是太小看了那個老太婆了,雖然年紀大,但是力氣卻不小。”
“你們一致這麼認為,我怎麼感覺你們好像不怎麼待見她呀?”
“是個人啊,都不會喜歡那樣的老太婆。”
“哦?怎麼說?”
“每天四五點就起來,然後在每個人家門口拾廢品咣咣當當的吵得你根本睡不著覺啊,而且啊,她的故意動作很大,還不能說她,說了她會不停的在那裏罵你,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還有啊上次因為張春麗起的愛她還早搶了她的廢品,就直接出手打起來了,打的張春麗都骨折了,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
“這麼可怕的嗎?”
“我說的隻是皮毛。”
“前幾天她好像跟那個死去的女孩子吵了一架。”
“因為什麼吵架的?”
“那個女孩子大學剛畢業,在公司裏麵實習,每天加班加點,很晚才睡。好不容易睡著了,卻被老太婆翻廢品的聲音給吵醒了,於是就打開門跟她說了幾句。小姑娘嘛,到底年輕氣盛的。沒想到這老太婆越罵越難聽,說別人嫁不出去,沒人敢要這母老虎,直接把人家姑娘給罵哭了。”
“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去會會她了。”
“南冰,你確定?她可是老人,我們要尊老愛幼。”
“尊老愛幼隻對對錯,不對年齡。”
此刻何桂英肯定不知道將會有警察來找她。
“做了那麼多年的刑警,出了那些殺人逃逸幾十年的,我還從沒逮捕過那麼多年級的人。”
羅林感慨。
“是啊,那麼大年紀殺人的幾乎沒有。”
我們決定去見識一下這個“大齡凶手”。
可是我和羅林找了很久也沒找到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沒辦法,我們隻能拉路人過來問一問。
很巧的是我們偶遇到了張春麗,她的肩上扛著大包小包,我見狀連忙過去扶。
“你們幹嘛?光天化日下搶人家東西?”
張春麗警惕的看著我們。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我們了。”
她依舊警惕的看著我們。
“我們是警察。”
她瞬間眼睛都直了。
“警察來找我幹嘛?”
“你知道何桂英在哪嗎?”
“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呢?”
“你說謊!”
“信不信由你們了。”
然後她利索地背起她的大包小包飛快地的走了。
張春麗走後我們又看到了幾個小區的人的人,把他們截停後,我們又打聽何桂英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