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羅林的時候,他也是這種表情看著我。
“南冰,你不會為了阻止我喜歡她,自己去勾引她吧?原來你已經愛我愛到了這個地步的……”
“你可拉倒吧!不要臉!”
“南冰,我現在很嚴肅的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我不耐煩的回應道。
“你是不是喜歡女生?”
三秒後……
“啊……”
我衝過去一個過肩摔,把羅林摔到了地上,然後華麗的轉身,留給他一個背影。
劉彩雲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的故鄉到底在哪,她母親從來也沒跟她提起過,隻說自己從小在江南。
“會不會是江灣市呢?”
“那裏是你的家鄉嗎?”
“是的。”
“那就去那兒吧!”
於是我們坐上綠皮火車踏入了歸途。
四月正值江南的雨季。
此時江南煙雨,弱水空濛,幾穗汀蘭搖曳身姿,重重交疊地墨色雲朵,恰似宣紙上聯袂盛開的嬌豔水仙,卻帶著微不可察的惆悵。空氣中氤氳的水汽縈繞著波光漣漪中的輕舟,點綴著絲絲夢的迷離。
或許是因為淡漠了一季,雨滴滑落了整個雨季。一支古老的采蓮歌在雨幕中靜靜的飄蕩,那很淡淡的韻味,將多少過客引渡到楓橋漁火的渡邊上,輕嗅一絲絲清新的藕花香,忘了憂愁,忘了思念,聽鬆聲如濤,於竹上月光的波浪中把青春趨往扁舟上流浪。輕歎江南煙雨的迷人,在雨幕背後卻是那麼的感傷。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回家了。
“我終於知道我的母親為什麼總是那麼傷感了……”
看著江南的煙雨,彩雲突然輕輕地呢喃。
那天我們一起住在我家以前的老房子裏麵。
我沒有跟彩雲說,這個房子裏麵曾經發生過什麼,我怕她會睡不著。
她一個勁的說這個房子漂亮,爬山虎蔓延了整個牆壁,入眼是落英紛然。
此時正值杏花的花期,院子裏種滿了杏樹,風吹過,地上滿是杏花的花瓣,白白的一片,像極了雪。
彩雲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指著鬆樹上的鬆鼠大叫。
“南冰,你快來看啊,樹上有小鬆鼠誒,好可愛啊!”
此時的彩雲像極了一個孩子。
“如果要我住在這種地方一輩子的話,我一定願意。”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南冰,我不得不說江南真的好美。”
“你喜歡就好。”
手機剛開機就進來了羅林的無數未接電話和無數條短信。
我有一個習慣,不管我出發去哪我都會把手機關機。因為我的心比較軟,我怕有人要挽留我,我會放棄自己的行程。
所以我隻能這樣。
當我正打算回撥過去的時候,羅林就打過來了。
“南冰,你去哪兒了?我在你家敲了好久的門的,保安大叔說你不在家,你到底去哪兒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說我要回老家看看。”
“你現在人在江灣?和劉彩雲?”
“是啊,怎麼了?”
“你果然喜歡她……”
羅林在電話那邊發出一聲哀嚎。
“你有沒有事情?沒有事情我掛了啊。”
“等等,我有話要說,先別掛!”
“說吧!”
“又死了一個人!”
“什麼?”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死亡地點是在哪兒?還是新豐旅館?”
“是的!”
“凶手可真的不怕死啊!”
我發出一聲感歎。
“那我豈不是白出來一趟了……”
“什麼?”
“回來再跟你說!”
“南冰,怎麼了?”
我一掛完電話,彩雲就湊到我的身邊來問我。
“我朋友在白蓮市出了點事兒,所以我必須回去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回去,還是留在這兒?”
“那你去了還回來嗎?”
“不回來了。”
“那我就跟你一起回去吧!”
“真不好意思啊!好不容易帶你來一趟。”
我十分尷尬地說。
“沒事兒,我還得感謝你呢,讓我見了一眼傳說中的江南。”
就這樣在江灣呆了半天的我們又回到了白蓮市。
我們兩個人的生活各自步入正軌,彩雲當她的“豬肉西施”,我做我的偵探,繼續破案。
“南冰,你怎麼說帶她去了?就帶她去了?看樣子你們感情好像很深厚的樣子。”
“其實不瞞你說,我剛開始和你一樣,也以為她是凶手。我就想到了一個方法來證明她到底是不是凶手。我把她帶到了我的家鄉,順便還得知了她的身世。可是你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凶手又開始作案了,我就徹底給她解開了嫌疑。”
“你這是在賭啊,萬一這不是一個連環殺人案呢?那你豈不是要跟她待一輩子在江南了?”
“不賭一把,怎麼會知道呢?”
“對了,這次肯定也有監控,查出了什麼沒有。”
“凶手依舊頭發花白,和熊伍英的發型是一模一樣的,裝束也和上次都一樣,依舊沒看清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