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想了想:“第一次見到盛先生的時候,盛先生是去燒烤攤吃燒烤吧,可是你一口沒吃,而且麵無表情的,我就以為你很凶,後來你又變成我上司,我就更覺得有距離感了。”
盛璟想到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原來給她留下了這樣的印象,隻是當時感覺自己置身一個巨大的垃圾場裏,整個人都放鬆不下來。
“那現在呢?覺得我好相處了?”
“嗯,盛先生是好人。”
盛璟失笑,他要的可不是一句好人。
……
第二天,何秘書就在盛璟的授意下給江唯禮打了電話,說是希望能見他一麵。
江唯禮如期而至,坐在盛璟的辦公室內,過於正經的地方,讓他頗有些不自在。
盛璟坐在桌前,收好麵前的幾分文件後,麵無表情的看向江唯禮,語氣森冷:“我時間不多,開門見山的說了,盛氏集團對你的訴訟可以撤銷,條件是,之前所給予的留學讚助也一並取消,之前打過去的讚助款,三天之內原路退回,否則會有新的律師函寄到你家,還有這段時間因為你誹謗的事情對盛氏集團造成的損失,也請你如數賠償,具體的金額明細,核實之後,秘書會給你。”
江唯禮聽盛璟說了這麼一大段之後,立刻忍不住反駁:“我早就想問你了,我什麼時候誹謗過盛氏?還損失?我說兩句話就能對你造成損失?你們公司也太脆弱了吧?”
盛璟眉頭一擰,往椅背上一靠耐著性子娓娓道來:“你造謠我跟楚月有不正當男女關係,從公司利益角度來說,損壞了公司形象,在你造謠當天,已經有媒體報道過這件事,盛氏集團的股價為此有過輕微波動,雖然不多,但也是因為你造成的損失,理應由你賠償,如果你覺得冤,大可以走法律途徑。”
“不可能,我根本沒看到媒體報道過。”
盛璟眼底的嘲諷盡顯:“那你自己搜。”
盛璟信心十足,因為媒體是他找的,報道是他授意發的,也沒讓人撤下來,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新聞社,但隻要有這件事,就夠了。
江唯禮果然搜到了這篇報道,日期也是那天的沒錯,除眼底的不可置信以外,氣勢也瞬間消下去不少。
盛璟看他表情也知道他已經找到了,懶得廢話:“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賠償,要麼我們繼續走法律流程。”
江唯禮咬了咬牙:“你這就是敲詐,賠多少錢還不是你說了算?”
盛璟,心想毛頭小子就是毛頭小子:“你可以找專業機構做數據鑒定,如果我敲詐你,你也可以告盛氏,不過我很好奇,你有多少錢給我敲詐?”
對,他就是赤裸裸的瞧不起江唯禮。
江唯禮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尊心受到踐踏,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瞧不起誰呢,你要是沒錢楚月能跟著你?”
盛璟的臉色瞬間陰鬱:“看樣子你還是更想走法律途徑。”
江唯禮臉上掛不住了,之前他也找過律師,雖然其他事情他不太清楚,但有一件事他知道,就是如果走法律途徑,罪名很有可能成立,即便判的很輕,也會給他的人生留下很大的汙點。
江唯禮近乎咬牙切齒的說:“我賠錢。”
盛璟冷哼:“不勉強,好走不送。”說完直接低頭看他的文件,他真是已經浪費了太長時間。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江唯禮自然希望私下解決。
“江先生這是求人的態度?”
雖然江唯禮站著,而盛璟隻是坐著,但江唯禮卻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甚至有些不敢直視盛璟。
迫於形勢,江唯禮隻能垂眼低頭,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對不起。”
盛璟重新翻開桌麵上的文件,不容置疑的吩咐:“以後離楚月遠點。”
江唯禮不敢質疑,從盛璟的辦公室出來之後,滿臉怨氣,正準備離開,卻被何秘書攔下了。
“江先生,請你在這邊稍等,需要賠償的金額明細已經在核實了,大概十分鍾送過來。”說完直接轉身離開,絲毫沒有平時應有的禮貌,不過對這種人,也不需要。
江唯禮本想催促何秘書快點,但見他直接走了,瞬間有種有氣沒處撒的感覺,隻能轉身用力的踢了一腳凳子嘴裏碎碎的罵著不文明的話。
約一刻鍾過後,何秘書拿著一份文件遞給了江唯禮。
實際上文件早就準備好了,隻不過何秘書就是想讓他等著而已。
“怎麼這麼久。”江唯禮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而何秘書禮貌一笑:“財務部已經很久沒有核算過這麼小的數字了,他們有點不敢確定,費了點時間。”
赤裸裸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