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經常回去,楚月記起第一次見盛母的時候,盛母跟她說一周都難得見到盛璟一次的事情,對此深信不疑,語氣帶上了輕微的責怪:“盛先生,經常回去的定義是隔三差五就回家,而隔三差五可不是一周難得回去一趟,叔叔阿姨在家裏肯定都很想你,你還是要多回家。”
盛璟垂下眼簾看著手裏的杯子,晃了晃杯裏的飲料沒有說話。
想起以前大學放暑假回來,盛父嫌棄他回來打擾他們夫妻二人世界的時候,又想起每次回家盛母都吐槽他也回來的太勤快了,然後還有小時候盛父各種‘寵妻賣子’的事情……
唉,他從小到大容易嗎。
幾天下來,楚月和覃辛相處的還算和諧,雖然偶爾會有些小尷尬,但兩人都保持著成年人的風度視若無睹。
國商的教學方式跟帝都確實不一樣,雖然每個人都有特定的專業,但涉獵更廣,而且並不限製學生旁聽別班的課程,覃辛幾乎把所有能聽的,時間不衝突的課程都聽了,其中也包括楚月的課程。
而她對楚月的印象也徹底改觀。
因為她發現楚月是個學霸無疑。
國內外的教學教材都是不同的,而且他們過來並沒有從頭學習,而是跟著國商的正常學生一樣的學習進度,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從A大來的交換生對這個學習進度都感覺有些吃力。
但楚月完全沒有,至少覃辛是這麼感覺的。
那天去聽了楚月他們班的課程之後,發現楚月不僅能夠跟上老師的講課進度,甚至能在老師的提問下做到舉一反三,就連老師都向楚月投來了讚賞的目光。
甚至因為楚月帶著一副學霸的樣子,她很快就在班裏交上了朋友。
“楚月,之前你們老師說的那個存貨管理的辦法,是什麼來著?”
晚上下了晚自習,楚月和覃辛都回了宿舍,這幾天幾乎所有的A大學生都在惡補國商的課本,因為跟不上進度的惡果就是一個月都白來,誰也不甘心於此。
因為覃辛學的是工商管理專業,對於公司內部存貨管理這個點還是非常感興趣的,但帝都永遠遵循課本原則,對於知識擴展並不深入,今天在楚月那邊旁聽的時候,聽到老師提出的管理辦法,幾乎都是她沒聽過的。
“ABC控製法,這是實際操作中最常用的,你可以查一下資料。”
覃辛點了點頭跟楚月道謝,轉身回了自己那一邊。
而楚月還在瘋狂的惡補知識,她也沒有比誰更聰明,隻不過是盛璟給她發了很多學習課件,直接根據課件學習,還是要比其他人自己學習來的更快捷一些。
今天就是周四,本來跟盛璟說好了今天去看看盛母,可今天早上盛璟突然打電話給她,說出了些狀況,今天去不了了。
雖然擔心是不是盛母出了什麼事情,但聽盛璟早上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語氣都比平時要快一些,匆匆忙忙說了兩句就說還有別的事情先掛了,楚月終究沒挑在這個時候問他什麼情況。
不過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楚月有些猶豫要不要給盛璟打個電話。
楚月猶豫了一會,覺得心裏不安也學不進去,就給盛璟發了個消息,如果他已經忙完了的話,應該會給她回電話吧。
而盛璟,現在正在盛啟沅那邊。
今天一早,李夫人終究還是出現了水土不服的狀況,導致再次病發,病發的過程中還引起了之前手術的傷口裂開,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醫院的醫生都在對李夫人進行急救。
盛璟一直陪著盛母在醫院等待結果,但急救的結果並不好。
水土不服需要調養,但李夫人現在水土不服引起病發卻等不了了,手術的風險瞬間增加,就算采用保守治療也需要承擔很大的風險。
可最要命的就是李夫人一直昏迷不醒,此時對於李夫人的病情,連一個做主的人都沒有。
盛母麵對多年的老友,一時慌了神,而盛璟則把盛母安頓好了之後,給盛啟沅打了電話,盛啟沅並沒有接。
盛璟迫於無奈,動用了Y洲分公司的關係,好不容易找到了盛啟沅,誰知他這個小叔還在睡大覺,這都已經下午快三點了。
盛啟沅這麼多年自由慣了,脾氣也不小,盛璟來了之後壓根不聽是什麼事情,直接扔了句:“等我睡醒,否則什麼都免談。”
盛璟知道盛啟沅絕對說到做到,隻能坐在外麵等他睡醒,期間還時不時的跟李夫人的主治醫生保持聯係,確認李夫人的病情沒有突然惡化的可能。
盛啟沅大概是昨晚一晚沒睡,直到傍晚天都已經開始暗下來,才從房間裏走出來。
打著哈欠看都不看盛璟一眼,直接進了浴室。
盛璟雖然著急但也沒辦法,雖然是親戚,但盛啟沅現在對他而言隻是醫生,而且還是個醫術精湛能夠救命的醫生,在李夫人病情暫時穩定的情況下,他還是願意順著盛啟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