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扭捏：“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尤莉莉用毛巾擦了擦嘴角給自己帶上發帶準備洗臉：“既然盛總不回來，你就不用去接機了，那個保鏢不是說找你嗎？正好你現在有時間了。”
楚月點頭。
尤莉莉說的保鏢就是盛柒，而盛柒是在楚月給盛璟打電話之前來了一個電話，說查到了一些東西，要把資料給她，問她什麼時候方便見一麵。
楚月想著今天是盛璟回來的日子，所以沒有答應，正如尤莉莉所說，她現在有時間了。
給盛柒回了個電話之後，盛柒說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會開車到楚月宿舍樓下，她那個時候下樓就行。
半個小時後楚月換鞋下樓，盛柒的車就停在楚月宿舍樓下不遠的花壇旁邊。
楚月徑直走過去上車：“怎麼了？查出什麼來了？”
盛柒把牛皮紙袋遞給楚月：“這裏麵是浩源的公司信息，還有他們公司公賬的交易往來，你先看看。”浩源就是當時盛叁查出來的那個剛成立沒多久，經營兒李玩具服裝的小公司。
楚月聞言伸手扯開牛皮紙袋的封口繩，拿出裏麵的文件細細瀏覽。
盛柒的目光一直落在楚月身上，在楚月看文件的同時在一旁解釋，讓自己的思維和楚月保持在同一個頻率上。
“這是官方調檔出來的信息，公司股東有三個，這三人是朋友，但白樺和金典的單子都不是他們三個人負責的，而是一個新入職的員工，叫萬悅，後麵有萬悅的信息。”
楚月聞言抬頭看了盛柒一眼：“這麼小的公司做這麼大的單子不是老板親自負責？”說著伸手翻頁去找萬悅的信息。
“萬悅是上個月跳槽到這個小公司的，跳槽之前萬悅跟浩源的老板之一李長瑞見過麵，萬悅自己也聲稱自己是被挖過來管理公司的，她之前是在一家勉強能說是大企業的公司做中層。”
楚月看著萬悅信息上的免冠照片：“剛成立不到一年的小公司挖一個大公司中層過來管理勉強也說得過去，萬悅跳槽之前的公司做的是什麼生意？”
盛柒知道楚月的意思：“之前的公司做的是金融債券管理的生意，白樺和金典的單子不可能是萬悅帶到浩源去的。”
楚月得出一個結論：“所以這些全部都是幌子？”
盛柒點頭：“應該是。”
楚月抿唇不語，伸手往後翻，既然有人費了這麼大的心思編了一個局，胃口肯定也不小。
“這是什麼？”
盛柒看了一眼：“這是從金典和白樺那裏搞來的訂單記錄，是他們內部管理用的，不用於記賬，所以能確保真實性。”
楚月掃了一眼，金典和白樺兩家工廠都有慢慢兩頁紙：“這些全部都是浩源的訂單？”
“對，這兩家工廠最近一直在趕浩源的訂單，其他訂單什麼都沒接。”
楚月細細看下來，不停的翻動、對比，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到後來甚至掏出手機找到方煜發給自己的文件打開：“有筆嗎？”
“有。”
盛柒從夾層裏摸出一直中性筆摘下筆帽遞給楚月，而楚月的雙眼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文件。
楚月左手拿著手機，文件放在腿上，一條一條跟手機上的文件對比，對上一個劃掉一個，好半晌之後，僅剩的幾個對不上數量的，加減過後也是一樣。
楚月把筆還給盛柒，眉頭緊皺，心裏隱隱有了猜想。
“還有什麼？”往後翻還有幾頁紙，看起來像是銀行明細。
盛柒解釋：“浩源公司的公賬往來很幹淨，所以我查了三個股東的私賬，李長瑞在萬悅進他們公司的那幾天有一筆兩百萬的入賬，用途不明，彙款人的是國外賬號，暫時還沒查到，不過這個賬戶還給金典和白樺彙了錢，有可能是預付的材料款。”
楚月找到了盛柒說的那幾筆轉賬業務，金額很大：“萬悅的賬戶呢？”
“很幹淨。”
楚月重新翻回萬悅資料那一頁：“賬戶幹淨不夠，查一下她身邊有什麼人是能跟這一行牽扯上關係的。”
“好。”
楚月推開宿舍門的時候，尤莉莉驚訝的看著她：“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去好一會呢，怎麼樣？”
楚月心不在焉的關門，隻搖了搖頭，然後低頭去換鞋。
尤莉莉看楚月一副魂都沒了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擔心高聲又問了一遍：“怎麼了你？事情很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