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歸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伸手接過那個竊聽器,三兩下便猜拆了個幹幹淨淨,末了竟還撿出了一個小零件,對著錢顧安道:“羅素也真是有心了,竟然還裝了個隱形的攝像頭,有點意思。”
錢顧安眼底也閃過笑意,搖了搖頭後便道:“你去查一查羅素有沒有什麼把柄在錢明英的手上。”羅素剛才說話時的小心翼翼不是假的,無意中流露出來的害怕也不是假的,錢顧安由此絕對可以斷定那個男人是因為有什麼把柄被錢明英握在了手裏才鋌而走險的困住自己,而且既然已經動手了便沒有再放棄的道理。
其實這樣的人最為可怕,一個人被逼到了絕境往往會做出最讓人不受控製的事情出來,羅素就是這樣的人,錢顧安和他接觸不算少,每年三四次的生意往來足夠自己摸透這個人。
所以既然錢明英能夠威脅羅素,那為什麼錢顧安不能也跟著威脅一把,就看那個羅素到底有沒有眼力見了。
時間一晃便又過了五天,葉清泠在手機的奪命鈴聲中清醒過來,前幾天生病暈倒過去實實在在是嚇壞了劉媽他老人家,不僅僅給她請了個家庭醫生過來調養,還硬生生的逼著她在家裏好生休養了幾天才肯讓她下床走動。
在劉媽無微不至的照料下她實在是有些無奈又有些痛苦,卻又不好拂了老人家的好意,便隻能可著勁的讓自己入睡,最後還是吞了安眠藥才能讓自己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以期盼著隔天醒來的時候能不被劉媽抓住那黑了好幾個度的黑眼圈。
但睡過去的後果便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時候,她的起床氣一下子就又飆升了好幾個度,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後才能夠控製住自己不在電話那頭的人麵前爆發出怒喝,隻壓低了怒氣道:“誰?有事?”
周逐憶的聲音淡淡的響了起來,帶著一抹不容拒絕的威壓,一下子就把她的怒氣給打散了:“明天就是金象獎的頒獎典禮,你現在到公司裏來吧,我約了造型師給你定造型。”頓了頓,又道:“順便再給你拍一組照片。”
葉清泠一下子就清醒了,這幾天事情多加上又生病,她竟是忘記了金象獎這麼重要的事情,不由得便有些頭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才對著電話裏頭的人道:“明天再去做造型和拍照片,可以嗎?”
她的語氣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沒有辦法,劉媽還在盯著她呢,要是她這個時候說要出門,劉媽肯定一哭二鬧三上吊,況且錢顧安的事情還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風雪今天還要來和她彙報事情的調查結果。
但周逐憶顯然對她這個說辭很不滿意,眉頭一皺,語氣便變得更加嚴肅了一些:“不行。”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前兩天葉清泠打電話告訴她說是生病了,不由得便軟下了心,道:“要不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裏吧,我把造型師和攝影室帶過去,拍幾張生活照宣傳一下也是可以的。”
葉清泠也沒有多想,覺得這是個可行的方案,便直接點頭應了下來,在把電話掛斷後又發了條地址的信息過去,然後便開始刷牙洗臉換衣服,繼續下樓接受劉媽的照顧和訓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