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的氣氛有些沉默,好在砂鍋裏的魚片粥已經到了火候。
早餐上桌,魚片粥太燙,雲嵐乘著空閑打量了一眼薛嘉言的臉:“炎症雖然消了,但是藥膏還得繼續塗,你的皮膚表層太薄,容易過敏,我調製的藥膏能夠改善你的膚質。”
薛嘉言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這才想起了藥的神奇:“對了,你沒往藥離添激素吧,不然藥效怎麼會這麼快?”
雲嵐簡直要被她的口無遮攔氣笑了:“我是你媽,我能拿激素害你?”
話一出口,薛嘉言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她想道歉,可又放不下臉麵,正好這時淼淼站在門口朝她招手,她看向雲嵐,雲嵐說道:“去吧,不過別太久,粥涼了就不好喝了。”
薛嘉言點點頭,借口去上洗手間,就離開了攝像機的拍攝範圍。
等走出院子,薛嘉言問道:“怎麼了?”
“嘉言姐,你手機一直關機,你爸找不到你,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淼淼說。
“薛燦?他找我幹嘛?”薛嘉言眼底有著一抹厭煩,正打算轉身直接走人,就聽淼淼焦急道:“他說有急事找你,讓你務必給他回個電話。”
淼淼沒說的是,薛燦還在電話裏揚言說‘不回電話,一定會讓她好看’之類威脅的話。
薛嘉言撇了撇嘴,就算淼淼不說,她也知道薛燦在電話裏肯定沒說好話,她停下了轉身的動作,拿過手機撥了過去。
她倒是好奇,薛燦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想起來給她打電話,要知道,自從她被柳芊芊趕出家門後,薛燦就再沒理會過她,完全將她當成了不存在。
電話接通,對方果然沒有一句關心或是問候,而是語氣冷硬的說道:“你媽給的那藥怎麼回事?效果真有網上傳的那麼好?你給我打聽清楚藥方,我準備投入生產。”
如果說薛嘉言原本還對薛燦存在一丟丟的奢望,那麼現在她的整顆心徹底冰凍。
她眼角眉梢全是譏諷:“嗬嗬,薛總,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嗎,當年你入贅宮家,利用我外公的資助讀完大學,等你勾搭上柳芊芊不但拋棄了我媽,還氣死了我外公,現在居然還想拿宮家的東西去為你謀利,我就想問一句,你特麼到底哪兒來的這麼大臉?”
說完,她猶不解氣:“剛剛我還在想,你幾年不聯係我,今天怎麼會突然想起我,原來是想讓我幫你偷我媽的東西,我告訴你,薛燦,我特麼不是你養的一條狗,你休想利用我從我媽媽這裏得到任何好處!”
薛嘉言狠狠摁掉電話,將手機拋給淼淼道:“拉黑他,以後那邊打來的電話不用告訴我。”
淼淼心疼的看著薛嘉言,關心道:“嘉言姐,別為這種人傷心,不值當!”
薛嘉言想要說自己沒有傷心,可臉頰卻傳來淚水滑落的濕熱,她用衣袖狠狠拭去淚珠,仿佛隻要淚珠沒了,心底的悲傷也能隨之抹去。
淼淼試圖安慰,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千言萬語最後化成:“嘉言姐,嵐姨還在等你吃飯,別讓她等久了。”
“嗯!”
回到餐廳,薛嘉言試圖扯出一個笑臉,可她眼睛紅紅的,笑起來格外怪異,雲嵐假裝沒發現,徑直打開砂鍋,為她盛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魚片粥,叮囑道:“還有點燙,小心別燙著。”
“嗯!”
母親的身邊仿佛有種讓人安心的魔力,接過盛滿魚片粥的瓷碗,薛嘉言覺得剛剛經曆的疼,在這一刻盡數散去。
薛嘉言的異常,雲嵐不追問不代表她沒發現,她詢問414道:“剛剛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