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站在旁邊看著阮萌萌那臉色蒼白的樣子,突然在她的心頭有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就這樣湧了起來。
她目光複雜地看向了戰連城。
其實這一點她還是很清楚的,戰連城是個男人,而且自己之前也曾經跟他打過多次的交道。
他的身形應該是很利落的,以他的反應,還有阮萌萌現在的身體狀況。
阮萌萌刺過來的那一刀,如果戰連城真的想躲的話,阮萌萌根本就沒辦法靠近他。
所以說來說去也無非就是戰連城因為愧疚,所以才會默許了她的那一刀。
難不成他是打算用這種方式來償還自己對阮萌萌範下的錯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就是說那天晚上的確是他親手將阮萌萌送到了別人的床上。
而阮萌萌昨天晚上在醫院對麵的那個酒店裏麵所經曆的一切,也定然是和戰連城這個男人脫不了幹係的。
如果真是推測的這樣,戰連城做了如此出格且齷齪的事情,光是捅他一刀又怎麼能夠?
阮萌萌並沒有其他的反應,她將手中帶血的水果刀用力地扔在了地上。
一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強行遏製住渾身發抖的動作,一字一句地冷漠地開口說道:
“在淩晨你不是說你欠我的你想還嗎?那麼現在這一刀,你欠我的一切都已經還清了,所以從這一秒開始,你再也不用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們兩個人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你馬上給我滾,我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
戰連城伸手捂著自己的受傷的腹部,目光複雜地看著阮萌萌,一句反駁的和解釋的話都沒有。
蘇沫沫飛快的走到了床邊,她一把抱住了渾身發抖的阮萌萌,扭頭看了一眼還杵在那兒的戰連城,聲音幾乎已經帶上了一絲撕裂:
“你沒聽到萌萌說什麼話嗎?如果你還想繼續刺激她,你就站在這別走好了!”
阮小咩雖然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如今事情都已經鬧成這個場麵,她隻能硬著頭皮上前開口勸道:
“戰先生,要不然你還是先離開吧,畢竟你受了傷,我覺得還是先去找醫生包紮一下!”
戰連城沉沉的目光在阮萌萌的身上做了短暫的停留之後,便緩緩地轉過身去。
他捂著自己的傷口,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口艱難而緩慢的挪動。
不過他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門把手,人已經“撲通”一聲歪倒靠在了牆上。
戰連城在被捅了一刀之後,昏迷了過去。
阮小咩立刻叫來了醫生和護士把他送進了手術室。
這麼大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所以得了消息的戰家人立刻便從北城那邊趕了過來。
戰夫人急急忙忙的趕到急診室那邊。
在得知自己的兒子是被人捅傷了,甚至還送到了醫院動手術之後,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她幾乎是二話不說,立刻臉色鐵青的直接報了警。
這期間,阮小咩曾經試圖做解釋。
可是戰夫人實在是太過於氣急敗壞了,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她任何的話。
她甚至還一度將矛頭對準了阮小咩,說要是她再敢從中作梗,試圖阻止自己報警的話,那她便會叫警察以共犯的罪名把阮小咩也一起抓起來。
因為戰家在華夏的實力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在戰夫人報警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裏,警察便以最快的速度立案。
甚至還直接以故意殺人罪拘捕了阮萌萌。
本來警察還顧及阮萌萌身上有傷,打算在醫院裏麵對她進行詢問和筆錄。
不過當警察剛剛走進病房的時候,阮萌萌卻沒有任何反抗和打算解釋的樣子。
從頭到尾,她隻是十分平靜的開口說了一句話:
“警察先生,請你們出去稍微等一下,我換好了衣服之後就會跟你們離開。”
阮萌萌這樣配合的態度,一時間讓那些警察也有些措手不及。
他們也是無比的意外,畢竟他們經手過的案子實在是太多了。
像阮萌萌這樣配合的殺人嫌疑犯實在是太少了。
而整個過程中,蘇沫沫好幾次想向警官們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都被阮萌萌給阻止了。
於是她隻能全程都在旁邊看著,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畢竟戰家在北城那邊的勢力不可小覷。
盡管這裏是寧海城,但是光是從警察這邊的辦案效率來看就知道,他們的影響力有多大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阮萌萌用水果刀捅傷了戰連城,案發現場還有凶器,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絲毫避諱,直接就承認了。
像這種涉嫌殺人的事情,警察局那邊也根本就不會給蘇沫沫任何探視的機會。
從頭到尾他們不過就是看在蘇沫沫是厲司夜太太的份上,委婉的給了她一個解釋。
告訴她,如果她在事後想要見阮萌萌的話,可以通過律師向警署作出申請。
不過這個規矩也就是蘇沫沫自己遵守。
如果換成厲司夜的話,他恐怕才不會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他又沒說要帶走阮萌萌,僅僅是見個麵說幾句話而已,難不成還未必有人會攔著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