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厲司夜真的和別的女人有了肉體上的關係,蘇沫沫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有這個勇氣繼續維持這段婚姻?
此刻的蘇沫沫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灼難安的在臥室裏麵急得團團轉。
她不時的翻看著自己的手機,又重複的撥打了兩次厲司夜的號碼。
在得到了通通都是關機的回複之後,她頹廢的將手機砸在了床鋪上:
“氣死我了!”
***
而此刻在電話的另一頭,一個有著酒紅色齊腰波浪長發的妖冶美人十分優雅地按下了關機鍵。
她手裏的紅酒杯輕輕的搖晃著,火紅的唇優雅無比的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整個人的狀態十分的愜意。
在品了一口美酒之後,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轉過身去,理所當然的將電話扔到了一邊,拍了拍手掌,嘴角勾起了一抹妖冶無比的笑容。
“你……你這個家夥,把手機還給我!”
突然有一道虛弱而疲累的男聲緩緩的響了起來。
開口說話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厲司夜。
此刻的他正躺在旁邊的床榻之上,幾乎是想要用盡全力起身去搶奪手機。
隻可惜他才剛剛爬起來,腳尖剛剛觸底,還沒來得及站起來,整個人便有些脫離的跌坐在了地上。
那雙俊朗無雙的臉上麵此刻一片蒼白。
額頭上下巴上,兩鬢甚至於脖子上全部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就連整個後背都被汗水給打濕了。
他虛弱的跪倒在地上,右手勉強的支撐著床沿才沒讓自己倒下去。
左手則是痛苦無比的捂住小腹,整個人用盡全力地蜷縮著。
盡管他的嘴裏並沒有發出任何痛苦的聲音,可是光是從他的表情就能夠看出來,他此時此刻一定正在經曆著巨大的痛苦。
那個妖冶的美人踩著一雙高跟鞋,疾步走到了厲司夜的麵前。
低頭看著他的痛苦無比的樣子,十分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她緩緩地蹲了下去,修長的指尖輕而易舉地就將厲司夜的下巴勾了起來。
她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真是個蠢貨,就你這個樣子還想去接電話,你是覺得麻煩還不夠多是嗎?”
“還是說你想在蘇沫沫接了你的電話之後也跑到這裏來?拜托,有你這麼一尊大佛在這裏我就夠吃一壺了,可不想再來一個,我可沒功夫招呼!”
“……”
在聽完這番話之後,厲司夜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因為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女人沒說話,隻是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反手從旁邊的醫藥箱裏麵拿了額溫槍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貼了一下。
“嘀嘀嘀!”
下一秒額溫槍立刻發出了報警聲音。
女人那漂亮的臉蛋瞬間就皺成了一團:
“你現在正在發高燒,腹部的那顆子彈必須要馬上動手術取出來!現在並不是說你什麼時候接受手術這個問題了,我懷疑你這幾天一直高燒不退,是因為那枚子彈上還攜帶著其他的病毒。”
話說到這裏,那個女人似乎又有一些猶豫。
在停頓了片刻之後,她又繼續說到:
“沒錯,我的確是跟你說過你那枚子彈穿過腹部,剛好就停留在腰椎的位置,冒冒然取出來是有可能會導致下半身癱瘓,但是如果你再繼續這樣壓抑下去的話,情況隻會越來越嚴重,別說下半身癱瘓了,你這條小命保不住都是有可能的!”
此刻的厲司夜在聽了她這番話之後,牙根緊咬。
他用盡全力撐起了自己的身體。
原本扶著床沿的手也驟然緊握成拳,就連手背都被汗濕了。
“繼續給我上止痛,退燒藥。在事情的真相沒有查明之前,這場手術我不能動!”
在好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厲司夜再度開口。
當他說話的時候,語氣裏麵甚至還帶著一絲絲不容置疑的態度。
嬌媚的女人在聽了這話之後,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你是不是瘋了?沒錯,我給你開止痛藥的確可以緩解你的疼痛,可問題是那枚子彈對你身體的傷害隻會隨著時間的增加越來越嚴重。”
“我真是搞不懂你,當初那幾個人還在你手下的時候,你就知道他們有多少本事,現在他們跑到國外參加嘿手黨,他們背後的勢力和以前比起來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你就這樣一個人貿貿然的衝過來,不做任何的準備,怎麼可能查到夏心揚之死的真相?”
厲司夜緊緊地皺著眉頭:
“如果這一次我不是孤身前來,你覺得他們會見我嗎?”
“你……”
女人在聽了他這番話之後,一時間覺得十分的無語。
這麼多年沒見了,這個男人依舊還是跟以前一樣。
“更何況……”
厲司夜說到這裏,似乎是陷入了一陣詭異的迷思之中。
這些年以來,雖然厲司夜從特種部隊裏麵退役從商,但是他的身手從來沒有一天落下過。
幾乎是每個禮拜他都會抽出時間鍛煉自己的身手,增加自己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