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喜滋滋地清點了一下錢數,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隻聽到“砰”的一聲悶響,車庫的門被砸上發出了厚重無比的響聲。
阮小咩癱軟的倒在地上,她並不確定四周到底有多少人,她也不敢輕舉妄動,直到聽見一陣清脆無比的高跟鞋聲響由遠而近,最後好像停在了自己的麵前。
“以為有對大胸,有副假星星的娃娃音就可以跟我作對了是不是?真是個蠢貨!”
這個聲音聽上去似乎是有些耳熟,阮小咩的腦海裏麵飛快的運轉了起來。
她似乎想要捕捉到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蒙住她眼睛的黑布,被人一把給拽了下來。
“我倒要看看,要是我毀了你這副嬌滴滴又做作的嗓音,還有幾個男人會被你哄得團團轉!”
話音剛剛落下,女人便從自己的手提包裏取出了一個棕色的醫用小藥瓶。
藥瓶剛剛打開,就有一股十分濃鬱的腥臭味飄散而來,熏的她們兩個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哼!”
女人又是一聲冷笑,她一隻手掐住了阮小咩的下巴,強迫她張開了嘴,另外一隻手將小棕瓶裏麵的藥拚命地往她嘴裏麵灌。
眼看著這藥就要灌進阮小咩的嘴裏,誰知道這個時候她的眼睛突然睜開。
“啊!”
看到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女人的手嚇得手一抖,驚呼出聲,就連藥瓶裏麵的藥汁都差點被她潑灑了出來。
在一瞬間的驚嚇過後,她發現阮小咩不過是清醒過來而已,手腳並不能動彈,頓時怒火中燒。
“該死的小賤人,竟然敢嚇唬我!”
女人一邊罵一邊氣勢洶洶的衝上去,照著阮小咩的臉上用力的扇了一巴掌。
阮小咩昨天本來就已經挨了一巴掌,紅腫還沒有完全消退,這個時候又挨了重重的一嘴巴,臉上更腫了。
不過她的眼神裏麵卻並沒有害怕和驚慌,隻有淡淡的譏諷:
“莉莉安,果然是你!”
沒錯,綁架阮小咩的並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和她有過矛盾的莉莉安。
“沒錯,是我又怎麼樣?”
莉莉安發現阮小咩這個時候已經清醒過來,知道這件事情恐怕瞞不住了,便直接說道: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我就是想要收拾你,又怎麼樣?”
阮小咩掙紮著想要起來,可是她一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腿也因長時間的盤踞而發麻,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她十分不解地看著莉莉安:
“我真的不明白,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如果她剛才沒有猜錯的話,莉莉安是想給她喂什麼毒藥,那毒藥就算不能死人也絕對會讓她變成啞巴。
一聽這話莉莉安氣的臉都綠了:
“阮小咩,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在我麵前裝腔作勢?”
“我不明白你這話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莉莉安氣急敗壞的開口,每一個字說得幾乎咬牙切齒:
“好啊,既然你不明白,我就好好的跟你解釋一下!你別以為你在這裏裝傻充愣裝無辜,我就不知道你和沈司晨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齷齪交易,你別以為你比我清高多少,你和我一樣!”
阮小咩臉色頓時一白。
莉莉安看到她這個樣子,嘴角勾起了輕蔑的笑容:
“你敢說不是你在沈司晨的麵前告我的黑狀?”
“我沒有!”
“小賤人,事到如今你還不敢承認是不是?如果不是你,沈司晨怎麼可能突然把皇冠的形象代言人換掉!我現在一無所有,全部都是拜你所賜!”
而莉莉安她不知道的是,阮小咩從來就沒有在沈司晨的麵前告過她的黑狀,是她自己跟營銷總監兩個人的齷齪事情實在是太離譜,被公司裏的員工發現了。
有的人實在是看不下去,所以匿名和沈司晨打了小報告。
沈沈司晨一怒之下把營銷部總監辭退了,也把莉莉安從形象代言人的名單上劃掉了。
可是莉莉安非但沒有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卻把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推到阮小咩的身上。
氣急敗壞之下,她衝上去一把拽住了阮小咩的頭發,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也許全世界都不知道你和沈司晨是什麼關係,但是我卻清楚的很!作為一個女人,我隻要一眼就能夠看出你和他之間到底有多麼的齷齪!”
阮小咩倔強無比的和她對視:
“你想太多了,我跟他的關係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賤人,你給我閉嘴!”
莉莉安拽著她的頭發,一把將她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阮小咩雙手被反綁,沒有支撐點,腦袋頓時磕在了地上,額頭上血流如注。
她隻覺得腦袋發暈,眼前發黑。
莉莉安冷冷地盯著她:
“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小賤人,沈司晨也不可能下封殺令,害得我現在連一個小廣告都接不到!今天你把我害得這麼慘,那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莉莉安重新走到了阮小咩的麵前,此刻阮小咩在她麵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她伸手掐住了阮小咩的下巴,強迫她張開了嘴:
“小賤人,知道這是什麼藥嗎?”
阮小咩一雙眼睛有些迷離,她十分虛弱地望著莉莉安:
“這個藥能夠最大程度地將你的聲帶腐蝕,以後你還想憑著你那副假惺惺的嗓子去騙男人,迷惑男人?做夢吧!”
“不要,不要!”
阮小咩拚命的搖頭,她想要躲開,可是卻無力反抗。
莉莉安的表情十分猙獰,她將手中的藥汁毫不猶豫地朝著阮小咩的嘴裏灌了下去。
***
十分鍾之前。
那兩個將阮小咩擄走的壯漢從廢棄的車庫裏麵走了出來,他們喜滋滋的撥弄著手裏的信封,琢磨著等他們一上麵包車就立馬將錢分了。
可是他們前腳才剛剛踏上麵包車,突然整個身體就好像是被人點了穴道,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大哥大哥,有事好好商量,您……您是找錢呢?還是找事兒啊?”
兩個人一邊開口一邊驚恐無比的往後撤退。
隻見麵包車裏一個穿著黑色休閑西裝的男人緩緩的走了出來,他手上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他們的腦門。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司晨。
他卷著一身濃重的戾氣走下了麵包車,雙腳剛剛落地,旁邊幾輛黑色的越野車裏麵瞬間跑下來十幾個身材魁梧看上去就很能打的保鏢。
那些人飛快地將那兩個壯漢團團圍住。
這兩個小混混立刻就被眼前的陣仗給嚇懵了,雙腿一軟,直挺挺地跪倒在了沈司晨的麵前:
“大哥,您倒是……您倒是說句話呀,到底是差錢了,還是差事了?”
“人呢?”
沈司晨冰冷的開口,懶得再和他繼續廢話。
“什麼人?”
其中一個綁匪到這個時候還想裝傻,沈司晨隻是冷冷的盯盯了他一眼。
他還沒有開口說什麼,一旁的一個保鏢就已經上前直接扣住了綁匪的右手,手腕用力一掰。
隻聽到“哢嚓”一聲碎響,男人右手脫離的掛在了肩膀上。
他的手直接就被這樣擰斷了。
“啊啊啊啊!”
犀利無比的慘叫聲瞬間響了起來,被擰的男人躺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瞬間便滿頭大汗。
沈司晨緩緩地走到了另外一個綁匪的麵前:
“人呢?別讓我再問第三次!”
經過剛才的那一番驚嚇之後,這個保匪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了,倒豆子似的什麼都說了出來:
“就在……就在後麵的車庫裏,車庫裏……”
沈司晨臉色一寒,那個綁匪幾乎是屁滾尿流:
“我保證,我保證絕對沒有撒謊!十分鍾之前我們剛剛才把她送到……”
說著這話,他將手裏厚厚的信封也交了出來:
“這個……這個就是那個女人給我們的酬金,錢不要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沈司晨冰冷的掃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對著身後的保鏢說道:
“帶出去,好好收拾!”
說完這話,沈司晨轉身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廢棄車庫那邊狂奔而去。
他還是大意了,他收拾掉那個營銷策劃總監和莉莉安,卻沒想到莉莉安會把所有的敵意和恨意全部都轉接到了阮小咩的身上。
“蠢女人!”
沈司晨狂奔到車庫門口,一腳將大門踹開的時候,耳邊瞬間傳來了一陣痛苦的慘叫聲。
是阮小咩的聲音!
沈司晨的瞳孔驟然一縮,因為他看到莉莉安正站在不遠處,手裏還拿著一個棕色的瓶子,表情無比猙獰。
而阮小咩則是蜷縮著身子逼自己嘔吐,痛苦哀嚎的在地上打滾。
“該死的女人,你竟敢對她下手!”
沈司晨一聲怒吼衝上去,一腳踹在了驚恐無比的莉莉安身上,踹得她整個人橫飛了起來重重地摔倒在地。
緊接著他一個箭步衝到了阮小咩的身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阮小咩,阮小咩,你沒事吧?”
阮小咩表情痛苦,臉色蒼白。
她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卻沒有辦法發出一丁點聲音。
“你這個女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沈司晨扭過頭去憤怒的朝著她怒吼出聲。
莉莉安跟過沈司晨起碼也有三四個月左右的時間了,算得上是沈司晨那些花花草草當中跟著他時間最長的一個人了。
在兩個人在相處的過程中,不管什麼時候,沈司晨對自己的表現都是溫文爾雅,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猙獰的失控的樣子。
沈司晨冷冷的看了地上那棕色藥品一眼,扭頭朝著身後的保鏢吩咐:
“弄十瓶一模一樣的東西過來,全部給她灌進去,一滴不剩!”
“不要!沈大少求求你了,不要!看在我曾經跟過你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莉莉安頓時被他嚇得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的求饒了起來。
要知道這藥水裏麵加了硫酸的,腐蝕性很強,剛才阮小咩也不不過是吞了大半瓶而已,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她被灌下去整整十瓶,恐怕她整個胃都要被燒壞的!
沈司晨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轉身抱著阮小咩就往外麵衝立。
莉莉安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十分絕望地爬了起來朝著沈司晨那邊衝了過去。
他一把抱住沈司晨的大腿,苦苦的哀求:
“沈大少,你曾經說過,對每一個女人你都會像愛護花兒一樣的疼惜,可是你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的殘忍?”
莉莉安十分的不死心,那樣子就好像非要問出一個所以然來一樣:
“你看看你現在呢!竟然為了一個阮小咩就可以這個樣子的整我!讓我在娛樂圈裏麵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為什麼?這根本就不是你的作風啊!阮小咩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讓我千萬不要愛上你,因為你絕對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
“可是你現在呢,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沒有愛上你懷裏的這個賤女人嗎?”
直到這個時候,沈司晨腳下的步子才終於停了下來,他扭頭看著莉莉安:
“就算我真的愛上她了又那又怎樣?就算我真正的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也絕對不可能是你!”
說完這話之後,沈司晨一腳將她踹開,轉身朝著外麵狂奔而去。
被他抱在懷裏的阮小咩不知什麼時候早就已經昏迷了過去,她那張臉上慘白一片,表情無比驚恐,就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沈司晨抱著她飛快的上了車,整個人跟瘋了似的對著前麵的司機咆哮怒吼:
“去醫院,馬上去醫院,快點!”
司機用最快的速度將車子發動,油門一腳踩到了底,那輛黑色的越野車就如同風馳電掣一般朝著中心醫院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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