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
不知道為什麼,蘇沫沫竟然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絲隱藏的很深的敵意。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蘇沫沫心中的防備更深了。
她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目光炯炯的看著麵前的女人,生怕她做出什麼對自己和肚子裏孩子不安全的舉動來。
“沒錯,的確是我邀請你過來的,你的名字好像是叫做蘇沫沫,對嗎?”
女人再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非常的悅耳,帶著幾分東方女人獨有的嬌媚的狀態,讓人聽了隻覺得渾身舒暢。
她一邊說話一邊緩緩的站起身來,從玫瑰花園的另外一邊繞了出來,沿著小小的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優雅的走了出來,出現在了蘇沫沫的視野範圍之內。
蘇沫沫能夠看到這個女人的動作非常的優雅,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高貴。
雖然帽子將她的臉給遮住了,可是這並不影響她身上那一股孤傲而清冷的氣質。
直到這個女人完全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蘇沫沫才能夠好好的將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
隻見她的身上穿著一條深紫色非常合身的中式旗袍,那旗袍將她的身段勾勒的凹凸有致,乍一眼看上去跟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能夠看得出來,她在對自己身材和皮膚的保養上花費了多少的心血。
女人一路就這樣走到了蘇沫沫的麵前這才停了下來。
蘇沫沫能夠察覺到,即便是隔著紗布,這一路而來,女人的目光都一直灼灼地落在自己的身上,沒有一刻離開過。
“跟客人說話還戴著帽子似乎是不太禮貌,稍等一下。”
女人溫柔的說著這話,抬手緩緩地將自己腦袋上帶著的沙蔓為帽給摘了下來。
帽子被放在了一旁,一張非常漂亮而且十分具有風情風韻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那是一張非常具有東方色彩的臉,長得很精致很小巧。
一雙微微上揚的漂亮的丹鳳眼,眼角下那幾條幾乎快要看不到的細紋,非但沒有任何襯托的她蒼老的狀態,反而讓她多添加了幾分成**人特有的風韻。
“怎麼會是您?”
當蘇沫沫徹底的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之後,她的表情從最開始的防備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震驚。
怎麼回事?怎麼會是她?
這個貿貿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人,不就是那一天在厲司夜的電腦上被刪掉,進了垃圾箱的那張照片上的女人嗎?
為什麼蘇沫沫會對這個女人的印象這麼深刻,以至於她在脫下帽子的第一時間就將她給認了出來?
這是因為這些天以來,自己一直拿著那張照片在小鎮的街上四處找人問路。
所以不光是那一坐高達四五米的鬥牛銅像深深的刻入了她的腦海,就連照片上那個風韻猶存的女人的樣貌,也深深地篆刻在了她的記憶之中。
所以蘇沫沫是絕對絕對不會認錯的。
在看到蘇沫沫臉上露出如此詫異的表情之後,那個女人臉上的神色倒是十分坦蕩:
“看你這個反應應該是認識我?我感到很驚訝,對於我,厲司夜應該會閉口不提才對,怎麼會把我介紹給你認識呢?”
“……”
蘇沫沫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畢竟自己之所以能夠拿到那張照片,認識這個女人並不是厲司夜的主觀意識。
而是自己偷偷地翻了他的電腦,在他的電腦垃圾箱裏麵翻出來的一張照片。
見蘇沫沫沉默,女人似乎也猜測到了什麼。
她的臉色十分的和藹,也非常的坦蕩。
她緩緩的朝著蘇沫沫那邊,將自己的手給伸了過去。
再開口的時候,語氣也顯得格外的和藹可親:
“蘇小姐你好,我是白羽菲。”
蘇沫沫並沒有將自己的心事透露太多。
她飛快地收斂好了臉上狐疑的表情,慢慢的回過神來。
在猶豫了片刻之後,她還是有些僵硬的將自己的右手給伸了出去:
“你好,白……”
蘇沫沫此刻似乎是不太確定,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叫麵前的這個女人為白阿姨呢,還是叫她白姐姐比較合適。
畢竟她弄不清楚這個女人到底和厲司夜是什麼樣的一種關係。
白羽菲似乎是看穿了蘇沫沫眼底的困惑,她非常自然地笑了笑,開口說道:
“不必太過於拘謹,你就直接叫我白阿姨就可以了。”
“你好,白阿姨。”
在說完這個稱呼之後,不知道為什麼,蘇沫沫隻覺得自己的心底的某一處好像意外的鬆了一口氣。
她分析了一下,既然這個女人的照片會出現在厲司夜的電腦裏麵,那就代表他們兩個人應該是早就已經認識了的關係。
這個女人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左右的年紀,和厲司夜應該也已經隔了一個輩分了吧。
看樣子也許她真的知道厲司夜現在到底在哪兒。
想到了這一點,蘇沫沫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好像恢複了一些正常。
她這一次過來本來就不是來認親戚,也不是來跟這個女人聊這些家長裏短裏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