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個反應讓戰連城沉默了。
他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她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蘇沫沫都產生了一種***的錯覺。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戰連城突然笑了。
他的笑容陰森到了極點,露出森白的牙齒:
“如果我告訴你,在不久之後的將來,厲司夜將會變得一無所有,你是不是還會像現在一樣如此篤定地說出這番話來?如此堅定的告訴他,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蘇沫沫的目光同樣篤定,她就這樣瞬也不瞬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錯了,即便是真的有那個時候,他也絕對不是一無所有的,因為他還有我,他還有我們的孩子!我相信對於厲司夜而言,這才是他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
“……”
在聽到蘇沫沫的這個回答之後,戰連城很明顯的是被徹底的激怒了。
他的雙手突然緊握成拳,那樣子似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克製著沒有在蘇沫沫的麵前暴怒失態。
隻不過那額頭上鼓起的青筋,早已經出賣了他的憤怒。
好一會之後,他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
“掉頭,送她們回去。”
在聽到戰連城的這句話之後,蘇沫沫不知為何突然之間就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戰連城這一次把自己綁出來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他的確就是想讓自己給他一個答案!
或許自己這個答案會對他的心態造成一定的失衡,但是總比模模糊糊,拖拖拉拉要強。
也許在得到自己這個答案之後,他會放棄要破壞她和厲司夜之間感情的這個念頭。
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吧。
見車子真的掉頭駛向了禦景山的別墅,說明這一次戰連城的確是說到做到。
沒過多長時間,車子竟然真的停在了別墅的大門口。
“你們走吧!”
戰連城一把拉開了車門。
蘇沫沫沒有猶豫,飛快地將方心辭扶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下了車。
戰連城從頭到尾就坐在車裏,沒有任何動靜。
他冷眼看著蘇沫沫決絕離開的背影:
“蘇沫沫,如果我告訴你,厲司夜不過就是一個弓雖女幹犯的兒子,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能夠像現在這樣堅定不移的說出這番話來?”
蘇沫沫才剛剛邁出幾步,突然聽到了這句話,腳下的步子猛地僵住。
她不敢置信地回過頭去。
戰連城他剛剛說了什麼?
“戰連城,我再一次警告你,你不許胡說八道,不許抹黑他!”
即便是脾氣性格再怎麼好,蘇沫沫這個時候也已然是被徹底的激怒了。
這一次,戰連城終於看到了蘇沫沫失態的樣子。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看樣子你好像並不太相信我說的話呀,沒關係,你不信的話就親自回去問問他好了,看看他會不會對你撒謊,看看你們之間所謂的堅貞不渝的愛情,是不是真的那樣經得住時間的考驗!”
扔下這句話之後,便有人一把將車門關上。
車子絕塵而去,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蘇沫沫的視線之中。
蘇沫沫就這樣呆滯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為什麼,一時間她隻覺得全身的血都開始倒流,手腳變得冰涼,腦袋裏麵也是一片空白。
戰連城剛才為什麼要跟她說這種話?
而且剛才他說話的時候語氣篤定,完全就不像是瞎編亂造的。
不可能的!
戰連城那個家夥一定是胡說八道的,他想要故意抹黑厲司夜,想要破壞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
蘇沫沫不由的攥緊了拳頭。
如果自己的心中真的如此堅定的話,那剛才那種由內心深處而迸發出來的恐懼感,又是從何而來呢?
她的潛意識裏是不是已經傾向於開始相信戰連城的話了?
雖然蘇沫沫心中很確定,不管厲司夜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出生,她都絕對會和他並肩站在一起,不離不棄。
可如果戰連城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麼厲司夜身上的秘密就藏得太多了。
就在蘇沫沫一個人站著發呆的時候,一道詫異的身聲線從身後響了起來:
“沫沫,怎麼一個人站在門口呢?”
蘇沫沫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厲老爺子從玄關那邊走了出來。
當他走出門口,看到蘇沫沫正攙扶著方心辭的時候,連忙上前招呼著寶媽過去幫忙,一並將昏過去的方心辭扶到了房間的沙發上:
“沫沫,你朋友這是怎麼了?”
直到這個時候,蘇沫沫總算是回過神來。
隻不過因為情緒的巨大起伏,那張俏麗的小臉上依舊沒有什麼太多的血色。
她隨便扯了個謊:
“我朋友早上沒有吃早飯,有點低血糖,昏過去了,待會兒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原來是這樣啊,既然不舒服那就趕緊扶到屋子裏麵來休息一會兒,寶媽,你趕緊去準備一些糖水和吃的。”
她們一前一後,很快就把方心辭附到了屋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