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還燙嗎?”華宇生扶住冰塊,堵在我嘴上良久。
“唔……”我想回答,但冰塊堵住了出口,沒法話。
“啊呀,鍋糊了!”華宇生將我手一抓,讓我自己扶住冰塊,轉頭便跑去同鍋奮戰。
我老實冰敷嘴巴,在他身後笑著看他慌亂。
“都好了,趕緊吃飯。”華宇生擺好碗筷,坐到我對麵,“這都多久了,冰塊可以拿下來了。”
我垂著頭不做聲。
“怎麼了,嘴巴還燙啊?”華宇生起身,準備過來看我嘴巴傷勢。
我轉了個方向,躲開華宇生的正麵進攻。
“你怎麼了你,過來,給我看看!”華宇生將我腦袋一掰,讓我直挺挺衝著他,“別動!”
好吧,我因為作死,衝冰塊上伸了舌頭。
現在冰塊死粘住我舌頭,我已經自己偷偷弄了半,但依舊下不來。
怕華宇生笑我,覺得再往冰塊上哈兩口氣就好了,結果沒想到,越“哈”粘得越緊。
“你,你是個傻子吧。”華宇生動了動冰塊,黏住的部分,扯得我生疼出聲。
“嘶……登登登!”我的發言由“疼”變成了“登”,眼淚都要被疼出眶,華宇生趕緊鬆了手,不再強掰。
“我去弄點熱水。”沒過多久,華宇生便捧著熱水來了。
我一臉期待著華宇生能做接下來的動作解救我之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等會,我有個問題。”華宇生將熱水杯往桌上一放,手往下巴處一擱,作思考狀。
“燈磨認敵?”我一臉懵逼,不曉得我這已經嚴重失去前半段舌頭功能的“什麼問題”,華宇生究竟聽懂了沒。
“這冰塊太大,這杯熱水如果直接澆冰塊上去,無非就是讓冰塊變得更一些,顯然沒什麼用。”華宇生像研究什麼了不得的生物科研一般,半蹲下身。
將我的腦袋左轉半圈,右扭半段地來回。然後退上半步,手比著我腦袋眯著眼睛,“但如果……直接朝你嘴上倒過去。”
我嚇得趕緊將嘴閉緊,“啊”!疼痛感瞬間從舌頭粘合處傳來。
“哎呀哎呀,糟糕糟糕,流血了,”華宇生突然湊近過來,拿衛生紙在下麵兜著。
我能感受到猩紅的血氣,從我嘴裏緩緩流出。
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這般撕裂的疼痛,自顧自地大顆落下,忍了好久才沒哭出聲,輕打了兩下華宇生。
“好好好,你等會你等會,別著急別著急。”華宇生將杯子的熱水輕輕蘸取一點,心地慢慢抹到我舌頭的附近處。
“真緊嘿粘的,你舌頭真厲害。”華宇生語氣裏滿是一副“我艸牛逼”的既視福
我斜著眼瞪著華宇生,這都什麼時候了,老娘我在這兒因為自己的一個蠢動作被撕裂的流血,你還在那著什麼狗屁風涼話!你有沒迎…
……欸,怎麼感覺有點涼意,有點舒服啊。
睜眼一看,華宇生正嘟著嘴巴,輕輕柔柔地往我嘴邊吹風。
我靜靜死盯住他,一種不敢相信的目光投過去。
“怎麼了,還燙?”
我不話。
“那我再近點。”
華宇生輕輕嘟嘴吹著,離我被困住的舌頭又近了一些。
不知為啥,我心裏突然莫名緊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