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就在我側身準備回到自己位置的一瞬,“哢嚓”一聲,從我的腰部傳來一陣紮心的疼痛。
“啊!”我沒忍住,喊出了聲。
華宇生背對著我,在一片黑暗中也啾地一下起身。
隻是他沒能準備預判,我因為幫他關燈的姿勢太過扭曲,被卡在了他腦袋上方。
所以……
當他瞬間起身,試圖想要找出我淒慘叫聲的原因之時,很快又聽到了我的另一句髒話。
“我艸!”
……
他起身的高度,正好一頭紮進我的胸前。
要不是因為我一動彈,腰就痛得慌,此時的華宇生應該是已經掛了千萬次。
華宇生瞬間觸電般乖乖躺回去,老老實實睡回自己的位置,聽得出,大氣都不敢呼。
我忍著劇烈的疼痛,嘶嘶地回氣罵道,“想什麼呢你,趕緊開燈啊!”
“哦哦哦,啊啊啊……”華宇生嘴上答應的倒快,身體卻慢慢悠悠從我側身底下平移出去,因為不敢再碰到我身體,所以在黑暗裏平移的很心。
心到我忍不住扛著劇痛開罵,“你要是再這樣磨蹭,我就把你扔出去喂老鼠!”
話音還沒落,燈便“唰”的一聲,照亮了整個房間。
“你,你,你還好吧。”估計在華宇生前半生的歲月裏,從來沒有人以這樣詭異的姿勢出現在他床邊,所以他遲遲觀望不敢靠近。
“還不趕緊過來,”我額頭上的虛汗開始往下滴,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扯得腰上的那根筋吃痛的緊,“扶住我。”
“啊好的,怎麼扶?”華宇生將一個手足無措的弱智表演得近乎完美。
我忍住不對他發火,畢竟他現在是唯一一個能聽懂指令,緩解我疼痛的活物了。
“把手伸出來。”
他把雙手舉起,做了個投降動作。
……
“我是,把手伸過來扶住我,幫我轉個身,讓我能趴在床上。”我翻了個白眼,耐心地一步步教他。他每做對一步,我都忍不住在心裏呐喊一聲,我艸我可真牛皮。
畢竟能讓他get到女生的需求點,實在是太難了。
就這樣,我“細聲輕語”地慢慢引導他。
不是我不再生氣了,是因為腰是真她娘的痛,痛到實在不能大聲話。
既然不能大聲話,也就無法有氣勢地發脾氣,既然不能發脾氣,也就沒有了飆髒話和大聲的理由。
“就是這兒,對嗎?再確認一遍,沒錯吧?”華宇生有些不敢動手,拿指甲蓋點零據我口述本可憐鬼腰上疼痛的地方。
“是。”毫無力氣的第三十五遍回答。
“那,球球,我可真要……對你動手了啊!”華宇生像是在給自己鼓氣,還拍了拍手,“嘿嘿”了兩聲給自己壯膽。
不過“嘿”完之後,門外立刻傳來老鼠們瘋狂的“嘰嘰喳喳”聲,嚇得又立刻嗣失了聲。
“我來了啊!”華宇生用氣音提醒我。
然而我……並不想理他。
他微微掀開我的睡衣,露出我的後背,後來又覺得自己撩得太高,給放下去了一些。
就這樣來來回回整理了半,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角度,滿意地點點頭,“吧唧”一聲,將一張狗皮膏藥貼在了我受贍背部。
“好啦!”他滿意的給自己拍了拍手,“球球,我給你貼好啦!”
“唔……”我知道他在等我誇他,但他這效率和一路聽不懂話的語言障礙,早已把我心裏想配合著誇誇他的善良,磨滅的一幹二淨。
“球球,你還痛嗎?”
“球球,膏藥一張真的夠了嗎?”
“球球你聞,我手上有你膏藥的味道!”
“球球,你看……”
“夠啦!!!!”我終於受不住,怒吼出聲,腰依舊疼痛不已的我死死咬住後槽牙,“華宇生,現在,給、老、娘、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