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是,你們什麼意思啊?”我把票據緊緊攥在手裏,向圍觀群眾問理。
明明就是他企圖竊取我們信息,怎麼反倒搞得像是我錯一樣?
“什麼什麼意思?”一大老哥兒情緒有些激動,揚起手來,“讓他打你,我的,咋啦!”
那老哥一臉橫肉,張口一話,唾沫橫飛。
讓我嚴重懷疑就是米巴秘密帶來的幫手。
算求,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正要轉身上樓,把米巴的所作所為告訴華宇生。
結果坐在地上嚎哭的米巴掉落的手機,恰逢適時響了起來,上麵竟然明目張膽標注著“華總”。
那串手機號碼,是我無比熟悉的排列數字。
我機警地正要蹲身下去搶,被米巴提前預知,他趕緊收了哭聲,一把將手機攬入懷裏。
“把你手機給我。”我生硬又強勢地衝米巴惡狠狠道,“剛誰給你打電話?”
“沒誰,哪有什麼電話。”米巴拙劣地將手機來電按熄火,假裝聽不到我的提問。
他終於借著自身的腰力,從跪坐的姿勢爬了起來,企圖從我眼皮子底下開溜。
我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反應靈敏地一把將他的手腕奪來,企圖從他褲兜裏掏出手機。
他則圍繞著我的伸手方向轉圈圈,想要逃開我的無敵奪命爪。
新一輪的糾纏又開始了。
圍觀的群眾們,呼聲又達到了一陣高潮。
“哥兒們,別慫啊,上啊!”那橫臉肉的大哥聲音叫得最大。
“是啊是啊,一男的被媳婦這樣欺負,還得了?”一路過的老婆婆衝我們搖頭,感歎我一點家教也沒有的樣子。
我拜托您啊,這位奶奶,這都什麼時候了,家教頂用嗎?
我才是受害者,這人就是來偷信息的好嗎?
心裏雖然這樣委屈著,但嘴裏忙著問米巴個所以然,根本來不及同這幫路人鬥嘴。
“誒誒誒,過分了啊,打人不打臉,你薅他頭發幹什麼?”那橫聯肉大哥衝我嚷嚷,將自己的行李往旁邊一扔。
想要替米巴伸張正義,作勢要過來教訓教訓我。
我靠,這家夥,一步肉三顛,目測我連他鼻子都碰不到,要是他真上來弄我兩下子,我這命可就沒了。
米巴趁我微微出神時刻,捂住兜口就要跑。
被我又薅緊兩寸,頭發絲少了一撮。
“鬆手鬆手。”橫臉肉男伸出他的肉手,將米巴的頭發從我手裏慢慢解救出去。
“不協…他不能走。”我急得眼淚都要出來。
但我又不能把真的實情出來,到時候萬一被這幫愛多管閑事的路人知道了華宇生的身份,豈不是更麻煩。
同時,我也絕不能讓這賊眉鼠眼的米巴逃了。
他偷了我們的房間單據,意味著他已經開始著手查華宇生的事了。
那麼,究竟是誰派他來調查的華宇生?
關於華宇生,他又查出了多少?
這些問題沒搞清楚之前,我絕不能讓米巴離開!
我把心一橫,他娘的,豁出去了。
任憑眼淚肆意往臉上落。
“大哥,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我一定要為我的孩子討回個公道哇……”
完,假裝心痛的拍拍自己心髒口,故意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米巴張大嘴巴,瞧著我,呆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