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扶,就很魔性了。
我的手穩穩服帖在他的手背之上,指頭交錯,將碗穩穩當當立住。
在“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的心理建設之下,我保持這個扶碗姿勢,將剩下的半碗粥,往自己嘴裏慢慢傾倒。
他的手也隻能順著我喝粥的方向,跟住我節奏傾斜。
“吸溜吸溜”,我的聲音越大,他似乎越是不安。
哼哼,想讓我不吃早餐就給你幹活?
德行,慣的你還。
我不僅得吃得飽飽的,還得讓你華宇生親手喂我吃下去。
最後一口,呲溜完畢。
我滿足地將手一鬆。
他錯愕一瞬,將碗放回了桌上,揪了張衛生紙,遞給我,“還,要嗎?”
嗯?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不過,我知道他的意思,所以也並不避諱,“要啊,隻要你給,我就能要。”
……
“你們!你們倆!?”
樂雨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我房間門口,她瞪著雙老大的眼睛,一副“抓奸在床”的既視福
我猛地將華宇生一推,好讓自己和他拉開些距離,上前去和樂雨解釋。
“樂雨,你聽我,真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可當我回想起剛才自己的那幾句話。
實話,要我是樂雨,我特麼也不相信能出這些虎狼之詞的男女,能是什麼好鳥。
所以磕巴在原地呆住,不曉得自己能有什麼臉跟她解釋。
“你這個賤人,”樂雨朝我伸來了指頭。
我低下頭,按“偷偷和閨蜜提前預定的男友走得太近”這一方麵來看,我特麼確實是個賤人。
雖然我和華宇生一直沒有逾矩,但以樂雨和我的交情來講。
她在受了情傷好不容易有華宇生這個情感寄托分散注意力時,我還繼續同華宇生走得這麼近,就是我的錯。
沒得辯,就是錯。
“對,對不起……我,”我剛要開口道歉,被樂雨一把抓過去,往她身後一拽。
我驚愕之時,這才抬頭發現,樂雨指的“賤人”並不是我,而是華宇生。
“你個賤人,竟然找人偷拍我們,我了那件事我會對你負責到底,3年前你要毀了我們樂家,現在又要毀了我嗎?”
樂雨衝著華宇生一頓咆哮,聽得我這個吃瓜群眾一臉懵逼。
什麼偷拍?
什麼負責?
什麼叫毀了樂家?
什麼叫要毀樂雨?
……
我腦子裏突然風暴奔走了無數個問號。
華宇生突然將腰板硬起,眼神淩厲,將我擦過的衛生紙往垃圾桶一扔,“怎麼,終於還是沒忍住,打算攤牌了?”
聽華宇生這口氣,並不否認,難道他……真的要做什麼,對樂雨不利?
“球球,我警告你,你離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遠一點,當年,就是他害得我不得不出國避難,現在,他又利用媒體,辱我清白,想搞得我樂家家破人亡。”
樂雨扶住我的肩膀,帶著哭腔對上我眼神。
“他不是華宗,他叫華宇生,就是個為了自己利益,不折手段,謊話連篇的人,你千萬不要信他,一定要離他遠一點!!”
我持續懵逼,看了眼華宇生。
華宇生嘴角輕“嗤”一笑,看向樂雨,“不錯啊,演得真好,用不用給你聯係一下星光?今年的‘最佳女配’頒給你好了?”
華宇生不顧樂雨撕心裂肺的控訴,過來走向我,“不用理她,球球,我們走。”
他伸手過來,準備牽我的手。
被我遲疑一刻後,當即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