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瞬間軟了一下，強撐著把旋轉樓梯走完。
“終於起了……”老太太像是自言自語，但更像是衝我在。
得到人一家之主這樣的評價，弄得我這心裏邊壓力更大了。
哪，好想趕緊賜我個快進鍵，把這段顯而易見尷尬又讓人難受的“早餐會晤”跳過去。
“過來坐吧。”老太太趾高氣昂，往自己身邊的一處空座隨手一指，示意我過去。
“可以上餐了。”老太太回頭衝站在身後的廚子道。
很快，我和廚子都按老太太的吩咐，乖乖完成各自動作。
“多大了？”老太太冷著言語問我，拿刀叉輕劃著自己盤裏的肉。
“二十……二十四。”被突然提問，立刻挺身回答。
“什麼星座的？”老太太繼續發問，依舊一臉冷漠。
“水瓶……水瓶座。”我老實回答。
我心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這一大早的跟審問犯人似的。
“奶奶……”華宇生給老太太使了個眼色，被老太太一點頭回絕。
眼神傳射中，就覺得這倆人怪裏怪氣，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什麼，就等著“請君入甕”了。
“為什麼不答應我們華華的求婚？”老太太依舊撲克臉。
“…………？”我沒敢接話。
對麵的華宇生倒是差點被自己咽下的咖啡嗆死。
“奶奶！”華宇生瞥我一眼，又趕緊轉了視線踢了踢老太太，咬著牙齒，“太明顯了啊。”
“啊？”老太太瞬間換了副臉色，捂住嘴，“太明顯了嗎？好好好，我換個問題。”
“咳咳！”老太太繼續撲克臉轉換，“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們華華？”
“…………？”我依舊問號臉。
華宇生幾乎快要氣得暈厥過去，他側過臉，聲急促地，“問重點問重點啊。”
“重點是啥？”老太太好像記性不太好，湊過去問華宇生。
華宇生和老太太聲交頭接耳了好一陣，才終於各回各位。
我一臉無語地看著對麵這兩位，感到困惑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華宇生對我突然的冷漠態度表示疑惑，自己不好意思過來問我，所以請出了家裏的長輩。
想著靠奶奶的嘴，從我這裏套出他想要的答案。
“你……”老太太還想繼續按華宇生的思路衝我提問。
我立馬站起來，想一次性把所有事情抖落清楚。
免得這麼大清早老人還得繼續餓著肚子，為輩的閑事操心。
“奶奶，我知道您想問什麼，”我一推手，阻止了老太太的繼續提問。
“沒關係，今兒就當著長輩的麵，好好把咱倆的事情捋捋，也省得長輩再費心一題一題地問了。”
我看向華宇生，突然覺得體內有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這股力量，來自於我王球球不怕地不怕的本能以及知道自己沒做錯事兒的骨氣。
“怎麼樣？”我抬頭，將眼神直直衝向華宇生。
“好。”華宇生一愣，隨即點頭答應。
“那，廢話不多了，開始吧！”老太太拿擦嘴巾一抹，一副看好戲的態度，催促著我們盡快開始。
還讓廚師再給我們添些茶，是等會吵起來，嘴巴會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