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依又笑笑的看向陳凡，這一笑要換個不淡定的，估計當場就得變結巴。
不過陳凡畢竟也是花叢老手，當下也自信一笑：“確定。”
“哦？那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這件簋式爐什麼地方不對了？”姚依依挑眉。
“釉色不對！”
“啊？”陳凡這話一出人們又是一陣小聲議論。
釉色不對？要說釉色不對的話，那是明代仿哥窯瓷器的最大特點。
也是區別明代仿品和真正的宋代哥窯的主要手段。
但……也這麼多人看過了，似乎，沒瞧出有什麼問題來啊。
在這的不敢說都是能一眼定乾坤的專家，但也有不少專攻瓷器的老泡，按說不至於看不出來吧？
於是人們又略湊進了些，開始觀察起那件簋式爐來。
這一來那幾名保安也隻能暫時退到一邊，老板都在姚依依麵前蔫兒了，他們自然是不敢繼續阻攔。
不過人們圍住簋式爐仔細看了半晌，依舊紛紛搖頭，都看著陳凡。
他們還是沒能看出毛病來，但這會也不敢隨便置疑陳凡的判斷了，都等著聽他怎麼說。
“這件簋式爐挑過原料麼？”
陳凡聲音依舊平淡，汪漁閔卻是哆嗦了一下。
挑原料檢測，這也是鑒定瓷器的一種手段，以挑刀小小的，挑下細小一塊釉皮下來，在不影響瓷器整體的情況下進行化驗檢測。
這當然是目前最為科學的手段，但一般的文玩行沒人愛用。
畢竟這種細小無比的損毀雖然不至於對瓷器造成影響，但真正舍得這麼幹的也並不多。
“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如果上了挑刀，而又證明你看錯了，那怎麼說！”
汪漁閔聲音發冷。
是啊，真的下了挑刀，一旦不是假的，那麼怎麼賠吧！
雖說挑刀不至於對簋式爐的價值有任何影響，但畢竟是下刀了，不給個交代那是說不過去的。
“汪老板的意思是？”
陳凡表情依舊平淡，但心裏多少也有點緊張了。
他知道汪漁閔這是要提條件了，但是他目前，沒錢！
也隻能看到時候劉胖子給不給力了，要是萬一劉胖子這會退縮了，那麼萬事休矣！
“我不朝你多要，真的動了挑刀，那麼你賠這個數，不是給我，是給姚小姐。畢竟這是送給姚老爺子的禮物。”
汪漁閔說著伸出兩根手指頭。
“兩百啊？”
陳凡脫口而出。
汪漁閔險些把自己一輩子養出來的風度都扔了……
神，神特麼的兩百！大爺的，鬧著玩呐！
“你……呼！不多，兩千萬，再多要就算是我欺負你年輕人了！”
汪漁閔努力的壓抑著怒氣，說出了一個價格。
這價格誰都明白，那是鬥氣兒的價，其實下挑刀一刀哪至於要這個賠償？但是畢竟是陳凡一口咬定人家是贗品的，那你拿的出來這筆銀子和人家鉚麼？
陳凡則是沒再言語，隻是轉頭看向劉瓊，這錢他是打死拿不出來的，這會得看這胖子的決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