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手機借我用一下……”
陳凡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聲音，讓它聽上去不會顫抖的太過厲害了。
小劉擔憂的看了陳凡一眼：“陳總，你還是先去醫院……”
“我說手機給我！”
陳凡忍不住怒吼一聲，小劉被嚇了一跳，心中老大不痛快，但想起陳凡以往幫自己忙的樣子，還是把手機掏出來給了他。
“呼！對不起，我情緒有點失控了。”吼出來的陳凡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接過手機道了聲歉。
劃開手機屏幕，他直接撥出了那個十分熟悉的號碼，劉瓊的號碼。
“喂？您哪位？”
電話那頭胖子熟悉的聲音聽在陳凡耳內還是相當讓他安心的，還好他並不是一個人，起碼有這麼個可靠的合作夥伴。
“胖子，是我，我遇到麻煩了！”
“你？你是哪位啊？”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陳凡說的這其實一句廢話，人家問你是誰你就直接說是誰就得了，逗的什麼悶子？
其實陳凡以前最討厭這麼打電話的人，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他自己也變成了這副德行。
可能是心中有中說不出來的恐懼和慌亂，讓他不大敢和劉瓊說出自己的名字來，他怕失望……
“哎呦，還真是沒聽出來，我這手機不大好了，聲音有點失真。”
劉瓊這明顯就是生意場上的客氣話了，不過聽在現在的陳凡耳朵裏安慰效果還真就不錯。
“我是陳凡啊，胖子，我遇到麻煩了，就在方舟大廈這邊，你來接我一下！”
“陳凡？哦，是你啊，你最近挺好的啊？在哪忙呢？”
一聽胖子這話陳凡心就涼了半截……
他在商海中浮沉了也有幾年了，哪能聽不出劉瓊這其實是沒想起來他是誰又不好意思說，這是套話呢。
大爺的……這是怎麼回事？
劉瓊居然會不記得他麼？
“你不記得我了？”陳凡的聲音已經變得十分凝重了。
“哎呦，你看我這腦子，最近太忙了，這位兄弟，再不你給我提個醒兒？”
“哢……”
陳凡沒有給他提醒，而是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今天的陽光不錯，照在大地上把昨天下了一夜的雨水都蒸發幹了，但是這麼溫暖的陽光打正在陳凡身上卻是讓他一陣陣的感覺發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凡抬起頭來，看著雲海市熟悉的天空居然有點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甚至不清楚自己該去什麼地方。
“陳總，陳總，您沒事吧？”
小劉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陳凡被他叫的回過神來苦澀一笑：“小劉，對不起啊，耽誤你時間了，不過我還需要再打個電話。”
“哦，沒事，我請假了，陳總您打吧。”
陳凡點點頭，又拿著手機撥打了琴玲的電話號碼，琴玲的手機還是他幫著買的，手機號也是他拿自己的身份證辦的，號碼他特意記過。
“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