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口水吧。”
陳凡歎息著給琴玲端來一杯熱水，小妞蜷縮著身子把水捧在手裏，看那樣子跟隻捧著鬆子的鬆似的。
陳凡歎息一聲，看著坐在他們身邊的桑錐：“你看她一會，我出去一下。”
說完陳凡走出臥室，回到米瀾三人麵前坐下，歎息道：“你們也瞧見了，現在琴玲的情緒十分不穩定，你們能不能回頭再來？畢竟眼下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不是？”
三警察聽見陳凡這麼說都露出了頗為為難的表情。
按說要是一般時候遇到這麼個情況，那麼他們也隻能暫時先放棄調查，畢竟琴玲並不是犯罪嫌疑人，即便她是，在這麼個精神不穩的情況下其實都不宜繼續問訊。
可這次的案件實在是太古怪奇特了些，已經在民間引起了不小的反響了，如今昌永小區那邊，不，應該說是整個奎壽街都已經謠言四起，要是再不能拿出些成績來，那麼可能會產生十分不好的影響。
陳凡和米瀾處過一段時間，也見過她辦案的樣子，可還從沒見過她這麼為難的時候。
忍不住問：“到底是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不能和我說說？”
米瀾看著陳凡想了想：“我得打個電話詢問一下。”
說著起身離開了，見她跑去一邊打電話，陳凡又嚐試套吳茵和趙成的話，可惜這二位也都警惕的很，他沒得手。
功夫不大，米瀾回來看著陳凡：“上麵做出決定了，你作為琴玲的臨時監護人可以知道這次案件的情況，不過……哎，算了，你看你能不能勸說琴玲和我們走一趟，不去警局也沒關係，總之先去昌永小區那邊看一眼？”
陳凡搖頭：“估計夠嗆，琴玲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才一提出要她回家她就跳樓了，我說幾位，我感覺琴玲和她家裏有些不同尋常的矛盾，甚至我懷疑她遭受過很嚴重的虐待，所以……”
“你這種懷疑我們也有，但這次的案件確實是太特殊了。”米瀾皺眉想了想，扭頭看著吳茵和趙成：“你們兩先回局裏幫忙吧，我在這裏就成了。”
“哎，那好，米姐那這邊交給你咯。”吳茵聽米瀾這麼說十分識趣的一笑，拉起趙成就走。
等他們兩人都離開了，米瀾這才徹底放鬆了下來，在沙發上麵一癱，眼睛也微微的眯縫了起來。
陳凡知道，這是她十分疲倦的表現，當即就站起身繞到了米瀾身後，伸出兩手按住她的太陽穴給她輕輕按揉了起來。
“是不是又一整夜沒睡啊？”
米瀾哼哼兩聲算是回應，陳凡歎口氣：“我說你也不能老這樣啊，將來結婚了怎麼辦？你爺們也得這麼遷就你啊？”
“不能遷就就做不了我爺們。”
米瀾回答的十分從容，不過在說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掃了陳凡一眼。
這是一種十分意味深長的眼神，陳凡沒回應，他明白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也清楚自己其實對於米瀾是真的有點感情的。
不過這種感情不大像是愛情，倒更像是老朋友和感激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