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叫許華的女人做的嗎?”
陳凡幾乎是咬住牙齒問了一句。
米瀾頓了頓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我們初步的猜測應該就是她做的,但又無法百分百的確認,畢竟許華人已經死了,還死得那麼詭異,琴玲又是這麼個狀態,所以……”
“你們想讓琴玲配合做什麼?調查麼?”
“這個……我們主要是想要調查一下她是否經受過囚禁和虐待,如果是的話,那麼是多久,有多嚴重。還有,想知道一下她母親許華平時都和什麼人交往,有沒有……”
“算了吧米瀾,算了吧。”陳凡擺擺手,歎息著看臥室內:“琴玲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她這種狀態下根本不可能接受你們的調查不是麼?”
米瀾張張嘴想說點什麼,最終也隻是歎息一聲點點頭:“確實,琴玲目前這種狀態下是不適合接受詢問的,不過我也不認為她應該一直呆在你這裏。”
“那不然呢?送她去醫院嗎?她對於醫院的抵觸情緒你們也看到了不是麼?”
“起碼你該給她找個人進行心理治療,實在不能帶出去谘詢的話那麼請個心理醫生來家裏看診也比什麼都不做的要好。”
“這個我會考慮著辦的。”陳凡點點頭,同時心中也動了一下。
他也意識到自己不大對頭了,琴玲這麼個情況,不需要米瀾提醒他也早該想到幫她進行心理治療了。
但為什麼他一直都沒這麼做?
原因很簡單,卻很難讓陳凡接受,那就是陳凡本身喜歡現在這種狀態下的琴玲!
這聽上去似乎有點荒唐,但是陳凡也不得不承認很可能就是如此。
在經曆了馮劍的事情後,他總有一種憤怒並且無從發泄的感覺,更加重要的是,他還感覺有點恐懼。
雖然陳凡自己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是有些恐懼,尤其是在對待女人這事情上。
他怕女人,很怕一個讓他付出感情的女人再一次背叛他,所以也就導致了他對女人的態度越發的疏遠,表麵上的客氣和肢體的絞纏都不能拉近他和任何一個女人的心靈距離。
即便是姚依依,即便是麵前的米瀾都不成。
他唯一能夠接受的就是無比弱小,對他無比依賴的琴玲,他潛意識中希望琴玲一直保持這個狀態,這可以在某個方麵上給陳凡一種心靈支撐。
說起來還真是可笑啊,他陳凡也是個這麼自私的貨色。
不過這會已經想明白了,那麼陳凡自然不能讓自己再繼續這樣下去,他要找到辦法把琴玲治好,讓她能夠離開自己獨立生活下去。
做個自信的姑娘,盡管這樣很可能導致他們兩人分開,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總不能一直把琴玲當隻寵物一樣就這麼養在家裏的。
這對琴玲不公平,對他自己的心態也不好。
米瀾並沒有繼續提出詢問琴玲的要求,他們做刑警的也是有規定的,在詢問對象精神極端不穩的情況下,他們也是不能強迫對方接受自己的詢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