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你在做什麼呢？”
米瀾的聲音顯得異常平靜，這十分不正常！任何人在看見無頭屍體和滿地鮮血的時候都不可能如此平靜。
這不是米瀾，而是許華做的嗎？
鬼字真言不但能夠遮蔽感官還能製造幻聽嗎？
陳凡迅速轉身，然後……然後他就傻住了。
屍體不見了！
不但張衝的屍體不見了，而且滿廁所的鮮血和那顆掉在洗手池中的頭顱也不見了！見鬼！
陳凡雙眼大睜，卻是完全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麼大一具屍體，究竟是如何不見的？是被人搬走了？還是其他什麼？
“你沒事吧？肚子疼的厲害麼？”
米瀾見陳凡呆愣愣的樣子，走上前來伸出小手捂住他肚子揉了揉，陳凡被她揉得越發愕然：“我肚子疼？”
“是啊，你剛剛不是忽然肚子疼要上廁所麼？”
“我沒有啊，我是陪著張衝一起進的廁所！”
“張衝？誰啊？”
米瀾滿臉都是茫然表情，看得陳凡心頭一陣陣的發寒：“張衝！就是剛剛和我們一起出來的那個男聲，一米八多的大個子那個。”
“有這麼個人嗎？”米瀾越發疑惑了。
陳凡感覺事情不大對頭，趕忙拽著米瀾走到廁所外，一眼看見幾名師生，這會李桂林正扶著鄭爽，小胖子項經則是半扛著甄瑤瑤，一副占到便宜正在偷笑的表情。
而那個女老師趙巧玲倒是顯得頗為焦急。
“趙衝，你們知道吧？”陳凡走出來就是這麼一句。
一句話把幾個人都給說得愣住了，小胖子項經最先接口：“趙衝，我認得啊。”
聽他這麼一說陳凡眼睛一亮：“你認得，那你見著他出來了沒？”
“出來？出哪來？他這會也不在這啊。”
“不在？不是你們一起在補課麼？”
“沒啊。”項經撓撓腦袋：“警官你是不是記錯人了？我們是高三的，我認得個張衝是高二五班的，他怎麼能和我們一起補課？”
“那你認識的那個張衝是不是大個子，一米八多的？”
“不是。”項經看陳凡的眼神已經有點不對了，小聲道：“張衝是高二五班的一個女生，也就一米六幾吧，我們學校真有一米八多的女生嗎？”
原來是同名的！
陳凡心中的不詳感覺越發大了，嚴肅的看著幾人：“你們班上沒有一個叫做張衝的？你們今天補課的時候就是你們這幾個人嗎？沒有第六人了？”
“沒，沒啊，就是我們幾個。”項經聲音越發的小了，但是回答的卻十分堅定。
甚至連被他扛著的甄瑤瑤也古怪的看著陳凡。
陳凡又看向老師趙巧玲，趙巧玲也茫然的瞧著他搖搖頭：“警官，我今天真的就隻留了這麼五個學生啊，沒一個叫張衝的。”
“沒有？沒有你怎麼說你留了五個學生？你自己數數現在是幾個！”陳凡指著幾名學生，說話間已經有些壓抑不住的情緒了。
他腦袋也開始有些混亂，情緒上自然也不大受控製。
“啊？”趙巧玲茫然的瞧了瞧自己的幾名學生，隨後一臉錯愕道：“四個……可我怎麼記得我是留下了五個人呢？難道是我記錯了？哦，可能是我記錯了吧，就是留了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