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隨著兩聲短促的槍鳴，那一直在靠近陳凡的聲音總算是停止住了。
陳凡並沒有衝聲音發出的模糊位置開槍，那樣命中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而且在不能確定對方是什麼東西的情況下就開槍，是不明智的。
他隻是做出了警告射擊而已，將子彈打在不遠處的地麵上，警告對方不要再繼續靠近。
這種原始的威脅顯然能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即便對方是野獸，那麼也會重新考慮是否要襲擊陳凡這個危險的存在了。
靜……
聲音沒有繼續傳來，陳凡也沒有隨便行動，他就這麼隔著大霧和那個不明的東西默默的對峙著。
陳凡並不清楚對方能否在這樣的大霧之中看見自己，所以絲毫不敢有所鬆懈，就那麼舉著步槍警惕。
這樣的警戒姿態其實是十分耗費體力的，不但對於身體是很大的消耗，就是對精神也是十分巨大的負擔。
但是完成了納樞的陳凡卻是能夠隨時調整自己的肌肉狀態，讓自己時刻處在放鬆和緊張間的完美臨界點上。
“哢……”
半晌，聲音終於再一次的響起，不過這一回並不是朝陳凡這邊繼續靠近，而是很明顯的正在漸漸遠離。
要走了麼？
陳凡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是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小心的靠了過去。
他要追上去看看，那發出聲音的東西究竟是個什麼，雖然可能十分危險，但也總好過一直在這迷霧之中徘徊無法離開。
他能夠依靠的氧氣還能維持一個小時多一點，已經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了。
“哢噠！”
而就在陳凡追蹤那個聲音走出一段距離後，他的腳卻是踩在了一麵破碎的玻璃上，發出哢嚓的清脆響聲！
這一下倒是把陳凡嚇了一大跳，微微朝後退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蹲下來看地麵上，發現那是一扇老舊得十分厲害的門。
門上痕跡斑駁，看著起碼也是經曆過數十年歲月的老物件。
而上麵已經被灰塵覆蓋住完全不透明的玻璃更是被他一腳給踩碎掉了。
“噠噠！”
正在陳凡觀察玻璃的時候，前方響起了他熟悉的槍聲，幾點火花在他前麵不遠處的地麵上炸裂開來。
是警告射擊！
那麼……難道說是乾落雨或者十三辦公室內的其他什麼人？
陳凡立刻反應了過來，做出了回應，同樣朝對方落槍點上點射了兩發子彈。
“噠！”
又是一槍，不過這一回子彈的落點卻是在之前落點更前麵一點的位置，陳凡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這是在指引陳凡朝他那邊靠近！
陳凡小心翼翼的緩緩朝那個方向靠過去，他不能說話，說話了對方也無法聽見。
一是因為這邊大霧濃厚影響聲音傳遞，二是因為他如今還戴著頭盔，厚重的頭盔在能夠隔絕溫度和輻射的前提下，也同樣阻絕了聲音的傳遞。
一點點的靠近過程中，對方又開過兩次火來給他指引道路，隨著前進，濃重的霧氣竟然開始變淡，最後已經完全化為了不影響視線的白色淡淡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