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撇嘴道：“時間。”
“什麼意思？”
“你看看周圍吧，看看這裏老化的程度，即便是在這樣濕潤的環境之中能夠老化成這德行的，沒個幾十年可能麼？”
確實，這裏的所有一切都像是經曆過漫長歲月一樣。
具體經曆過多久不好說，畢竟濕度這麼大的環境下物品腐壞的程度很難估計，誰都沒經曆過這樣的環境不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乾落雨雙眼發亮：“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真言持有人如果也在這裏的話，那麼對他而言就已經經過很漫長的數十年時光了！他沒準已經快要老死了？”
確實，陳凡就是這麼個意思。
按照這邊物品的老化程度來看，那個真言持有人如果真的在這，並且也隻能以那寫苔蘚露水為食的話，那麼他大概也改死了吧？
一旦真言持有人死亡，那麼真言自然也就會被解開了。
“不對啊！”乾落雨隻興奮了片刻就回過神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那個人也不是傻的，他為什麼不撤開真言效果？”
“不見得操縱得了。”陳凡搖頭，接著便將桑錐形容真言的話對乾落雨說了一遍。
乾落雨聽完大是振奮，她以前可不知道並不是所有真言都能受擁有者控製的，其中起碼有一半是不受擁有者控製，甚至會導致擁有者死亡的。
當然，陳凡並沒有和他說第二種可能會導致擁有者死亡的事情。
否則乾落雨受的打擊可就會太大了，如果這真的是一個獻祭類的真言，那麼獲得到他的人在得到真言的瞬間可能就已經死了。
以他的死亡換來了這麼一片時間異常的混賬空間。
要真的是那樣，那麼他們還真是不用打算出去了。
“哢嚓……”
正在陳凡和乾落雨說話的時候，一個古怪的動靜響起，兩人迅速回轉過頭去，兩條步槍對準那個方向！
“什麼人！站出來！不用躲了！”
那輕微的聲音停住了。
陳凡眼見對方似乎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於是扣動扳機：“噠噠！”
兩下漂亮的點射，打在那邊的牆壁上作為警告射擊。
“別，別開槍，我，我出來了！”
虛弱的聲音，接著就瞧見個破衣爛衫麵目猙獰的怪物走了出來，這東西的模樣可實在是太嚇人了。
看著似乎是個人，但是一頭亂發，身上衣服不少地方都磨出了大洞，麵部，身體上的皮膚褶皺著，就如同是塑料袋一樣耷拉在那人身體上麵。
並且表皮上有大塊的古怪黑紅色斑點，皮膚大麵積潰爛，在皮膚表層上還有層說不明白的粘液般薄膜。
這是個人麼？
“別開槍，別開槍，我是人，是人！”
那人說著話高舉雙手就朝陳凡和乾落雨這邊靠近，乾落雨看了他一會喝道：“站住！不許靠近我們十米內，否則開槍！”
那人聽了一頓，果然站住腳不敢繼續再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