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可能還有能夠離開這裏的辦法。”
陳凡盯住張工的眼睛低聲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張工一聽身體就微微的一顫，看著陳凡：“小夥子，你知道說出這樣話的含義是什麼麼？”
“知道。”陳凡點頭：“給你們希望，但是一旦這希望無法實現就會變成大家的怒火，而這種怒火足以將我燒成灰燼。”
“沒那麼簡單！”張工盯住陳凡的眼睛：“他不光是能將你燒成灰燼，甚至能夠瞬間將我多年辛苦締造出來的秩序也一並燒沒！”
確實，一旦在絕望中的人看到希望那麼會變得直接瘋狂起來的。
陳凡點頭：“我明白，所以才要我們單獨交流一下，並且張工你說的也沒錯，我其實並沒有足夠的把握保證能夠讓大家都擺脫這樣的困境。”
“那你還和我講，是看我老頭子好欺負麼？”張工苦笑搖頭看著陳凡。
陳凡也瞧著他，目光灼灼，張工被看得老大不自然：“小夥子，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我想我們可以開誠布公的好好合作一把，張工，其實我需要你做的也十分簡單，那就是幫我找一個人而已。”
“找人？”
“對，找一個叫做張海順的人，他的長相是這樣的。”陳凡邊說邊掏出手機來，調出張海順的照片給張工看。
張工有點笨拙的接過陳凡的手機自己看了看，疑惑道：“這都二三十年過去了，手機怎麼還是這副樣子的？外麵的科技難道停滯了？”
陳凡一愣，這老頭子還挺精明啊，於是笑笑搖頭：“沒有，外麵其實早就不存在手機這種東西了，都是小巧的通訊終端，不過考慮到你們裏麵的情況於是專門製作了一些古董機來，就是為了方便和你們交流。”
“你們想的到是周全。”張工又看了陳凡一眼，這才將視線投到手機上的照片上。
張海順的照片是陳凡特意朝十三辦公室那邊要來的，很清晰，各個角度都有，一共十二張，如果是見過張海順並且對他有印象的人，都一定能第一時間認出照片上的人來。
張工反複將數張張海順的照片都看過一遍，最後搖頭：“小夥子，我不是不肯配合你，實在是當時的幸存者數量不少，我很難注意到這麼一個長相很普通的人呐。不過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我們這個庇護所內應該是沒這麼個人在。”
“也不在這裏麼？”陳凡皺眉。
“很確定不在我們這裏，看這人的年紀應該也在四十多歲了，如果他一直活到現在，那麼他的年紀應該和我差不多才是，不過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在我們這個庇護所內，五十歲以上的就隻有我一個而已。”
頓了頓，張楠又看著陳凡說道：“而且我不認為這個到現在還能活著，畢竟這裏的環境捏也見了，年紀大點的人在這邊很難存活的，我都是靠大家照顧才能活到這會，不過我有感覺，我這具身體也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
確實。
張楠的話沒有說錯，在這麼個環境之中，空氣濕度巨大，大氣內帶有巨量毒素，水，食物中也同樣含有巨量的毒素，很難想象能有年紀大的人在這邊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