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這會多少也有點緊張，聽著頭盔中自己越發粗重的呼吸，他開始調整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一點對於已經完成了納樞的他來說倒並不算什麼難事。
很快，一道白色的模糊影子就那麼飄蕩著朝陳凡靠近過來，她似乎十分猶豫，靠近一點又退開一點，反複數次之後這才來到了陳凡身邊不遠處停住不動了。
這東西完全沒有固定形狀，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極淡極淡的煙霧團兒。
如果不是頭盔上能夠提供現在這樣的視野的話，那麼陳凡相信自己在暗一點的環境之中根本就無法發現她的存在。
原來並不是自己看不見許華，而是她這種形態本身就十分的模糊。
“來吧，和我進行交流，我有不少事情想要問你。”
陳凡將雙手張開，示意自己毫無敵意，也沒有任何進攻的想法，甚至將步槍都丟到了腳邊上。
白色的霧團又徘徊片刻，終於下定決心般的朝陳凡湧了過來，一下子將他包裹在其中。
看見這詭異一幕的乾落雨緊張的手心出汗，幾乎忍不住衝上前來直接用捕捉器將許華抓住！
隻要能夠將她抓住，那麼一切問題就都可以用他們主動的審訊方式進行處理！
可這個誘人的想法終究還是被她努力壓抑住了，不能輕舉妄動，不能！
隻要有一絲許華可能會逃走的機會她都不能冒險，不然的話唯一離開的機會很可能就會徹底消失掉。
被白色霧團包裹住的陳凡絲毫沒有異常感覺，呼吸順暢，皮膚上也沒有被東西碰觸的感覺，不過腦海之中卻是出現了一個顯得十分疲倦的女聲。
“你們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們呢？明明沒什麼事的，明明我們好容易才從那女人手中獲得了自由，為什麼你們一定要已在逼迫我們？把事情搞到如今這個地步，你們總算是滿意了？”
許華的話充滿了埋怨和憤懣，陳凡聽了微微皺眉。
這事情怎麼還能怪到他們頭上來了？
明明是許華和張海順先……
慢著，似乎不大是那麼回事啊。
張海順的案子是怎麼起來的？最初都是因為許華留下的那個古怪人皮，是她自己的皮，其實許華這等於是獲得真言後完全脫去了自己的血肉，她沒死。
而沒死的許華卻是因為那古怪的殘骸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這才開始對她和張海順進行調查。
而最初警方與張海順的衝突還是從逮捕他的時候爆發的，那時候不少人都受傷了，而張海順還被弄去了市醫院。
陳凡和他的第一次交手也恰恰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當時落進了囚字真言之中。
然後是市三中，再接著便是今天了。
然後事情越鬧越大，最後一發不可收拾，搞成了今天這樣子。
其實仔細算一算，在這場衝突之中死去的人已經有不少了，在市醫院的雷彤他們，在市三中的學生和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