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出事了,誰做的?胡怵離?
那個家夥不是被看守的死死的麼?怎麼還能搞事情?
“乾落雨呀乾落雨,我提醒過你的!”陳凡心情煩躁之下竟然開始埋怨起乾落雨來。
不過隻是念頭一閃他立刻就將這種念頭丟到一邊了。
他這是在遷怒!
一個人隻有在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才會遷怒他人,這是一種十分軟弱的表現,也是軍隊之中最最忌諱的想法之一。
自從他加入軍隊那一天後,就反複的被灌輸不能有遷怒行為,一旦有了,那就輸了的理念。
而這種近乎是他本能的理念竟然能在一瞬間被動搖,從這也能看的出來他目前是多麼的緊張。
陳凡停住了腳步,開始感受自己的身體。
他感覺到自己的肌肉正在不受控製的小幅度顫抖著,骨節也在輕輕發出碰撞聲響,他自己甚至無法控製。
這是恐懼,毫無疑問的恐懼!
甚至是已經到幹擾他行動能力的恐懼。
陳凡還是頭一回有這樣的感覺,這種壓倒性的恐懼感可是他在麵對槍林彈雨的時候都不曾產生過的。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將他這名精銳戰士的精神完全壓垮?
“米瀾你……”陳凡勉強張開嘴巴,想要通過米瀾來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但當他僵硬的扭動脖子回身看米瀾的時候,卻是看見米瀾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青了。
並且渾身哆嗦的厲害,幾乎站立不住,這會已經落後到陳凡身後數米的位置,並沒有跟上。
“你不要緊嗎?”陳凡迅速退回米瀾身邊,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感覺到她這會哆嗦的厲害,並且心跳血壓都開始異常,瞳孔都微微的有發大現象。
這是一個人驚恐到極限時候的表現,如果繼續讓米瀾這樣下去,那麼她很可能因為腎上腺素的過分分泌而被活活嚇死!
“米瀾!米瀾!看著我!我在這呢!”陳凡大聲叫著米瀾,並且將她一把抱在自己懷裏,試圖安慰和溫暖她。
但是這一切動作對於米瀾卻是毫無意義。
她現在耳朵內嗡嗡做響,聽什麼都十分的不清晰,就像是耳朵內進了大量的水那樣,模模糊糊。
雙眼發花,明明還能清晰的看見周圍的景物,但是視覺傳遞的信號似乎不能被大腦很好的接受了,隻是看著,但是大腦卻很難做出清晰的反應,這導致她有眼睛不能看,有耳朵不能聽。
並且渾身都在發涼,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凍結了一樣。
米瀾也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就是心底中最最本能的某種恐懼被狠狠的撥動了!
那是來自於遠古的記憶,是生物本能的壓製,現在的她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般,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無法對陳凡做出任何回應。
眼見米瀾這樣,陳凡立刻伸手在她的腋下狠狠掐了一把!
“哎呦!”劇烈的疼痛總算是換回了米瀾的意識,她呆呆的看了陳凡片刻,一腦袋紮到他懷裏開始劇烈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