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萬年。”
“恩，喂，米瀾，我啊，恩，沒事，就是想你了，想我不？”
陳凡接通電話就開始肉麻，搞得一邊的桑錐直膩歪，踹他一腳：“說正題，要膩歪回家膩歪去！”
米瀾耳朵多尖？一下就聽到聲音並且問道：“你身邊誰在呢？女聲！”
陳凡翻個白眼：“可不是女聲麼，桑錐就在我邊上呢，讓我別和你膩歪。”
米瀾嗬嗬一笑：“那就別膩歪了唄，對了，有事兒啊？沒事你能想起給我打電話嗎？”
陳凡無奈的問道：“得，那說正事，柳萬年，這名字你聽過沒？”
“聽過啊，你怎麼知道他的？昨天才到我們局裏大鬧了一頓呢。”
“怎麼了？”陳凡眉毛就皺了起來。
米瀾歎息道：“也是，人家兒子的屍體，哦，他 兒子就是柳成行，你既然知道柳萬年那應該也知道這個吧？人家兒子屍體都那樣了，能不鬧嗎？法醫鑒定上明明寫的是腹部被戳了六刀，結果一看屍體，都成塊兒了！你說人家能不鬧騰嗎？”
陳凡也有點尷尬，摸摸鼻子：“那時候不是也沒辦法麼？你們就不能糊弄糊弄他啊？就說是屍體檢查需要。”
“需要個鬼啊！做屍檢有把人大卸八塊的沒啊？”
陳凡也沒詞兒了，可不是麼……
米瀾又說道：“最後還是我們局長出來，好話都說盡了，人家氣也沒消，後來也是氣哼哼的走了的。”
“沒鬧什麼幺蛾子？”
“比如什麼？”
陳凡想想決定還是告訴米瀾：“那個柳萬年可能不是個普通人，恩，就像是張海順那種的，所以你們盡量穩定他情緒，別真照死裏得罪他。”
米瀾聽了嚇了一跳：“張海順那樣的？他不會也是逃犯吧！”
“不是不是，那倒不是，我就說他有點特殊的本事。”
“哦，那就沒什麼了。”米瀾的語氣又放鬆下來道：“人家本來就是受害者家屬，我們安慰還來不及呢，哪能得罪他啊，態度都好著呢，我們局長都給人家裝了半天孫子。”
陳凡點點頭，又和米瀾閑話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事呢，似乎就這麼過去了，反正殺害柳成行的人又不是警方，就算是柳萬年真有什麼特別手段，想來怎麼也不至於朝警方發泄怒火吧。
問題不大，應該不大……
趙柳見陳凡按照自己說的囑咐過了，這也放下點心思，躺好開始和蹲在他身邊滿臉好奇的崇耀姐弟瞎聊。
皮淮是個賢惠的，看看時間見快十一點了，估摸著大家都餓了，於是就跑去廚房準備宵夜。
陳凡這會也沒睡意，於是就歪在一邊聽崇熠姐弟和趙柳瞎侃，其實挺沒營養的。
崇耀姐弟對於趙柳年紀輕輕就滿世界的打工經曆很好奇，而趙柳則是對他們的大學生活充滿憧憬，別說，三人說的倒是有來有往挺熱乎的，陳凡則是聽得沒啥意思……